秋怀慈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只要他在大阵里快速地移动身法,不停地变换位子,如此一来,就算他在阵法里再再次地遭到红色光柱的禁锢,只要端木龙一搞不清他的行动轨迹,那么,就不能对他进行准确的定位,只要不能对他进行准确的定位,那么,失去了先机的端木龙一,自然是不能够将他轻易地斩杀了。
只要端木龙一不能抢先对他秋怀慈进行定位,那么,就不能及时地进行狙击,只要端木龙一不能及时地进行狙击,这就给秋怀慈赢得了几息时间,而有了这几息时间的喘息,那么,秋怀慈便则可以在禁锢解除之后,再次移动身法,或者躲避端木龙一双剑的斩杀,或者对对方进行反杀。
几息时间,生死须臾,只有不停地抢占先机,方才能够绝处逢生。
端木龙一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从不打没有把握之战,他在这里布下大阵,等着秋怀慈上钩,自然是在阵法里藏着杀招的,而为了让秋怀慈放松警惕,等待着一个一击必中的机会,他便一直憋着,只是刚才实在是被秋怀慈逼的狠了,迫不得已,方才放出大招,贸然对秋怀慈进行狙击的。
端木龙一乃是一个心有九窍的玲珑人,他见秋怀慈就算在大阵里被红色光柱间歇性地照射着,身体遭到了短暂的禁锢,瞬间变得僵硬,但是,几息时间,待得禁锢解除,他又连忙在大阵里奔跑起来,不停地移动身形,变换方位,他毋须思量,自也明白秋怀慈的算盘来。
端木龙一双手持剑,站在大阵的中央位置,左右扭头,目光锐利,不停地搜索着秋怀慈身子移动的方位,见秋怀慈就像在闪光灯下进行摆拍似的,当整个人遭到禁锢,身子被定格的瞬间,却保持着各种奔跑时的动作,姿势又是僵硬,又是别扭,那样子真是好滑稽,好搞笑。
端木龙一深邃的目光一直在追踪搜寻着秋怀慈在大阵里那闪烁的真身,由于觉得有了禁锢之术的加持,自己这回是稳操胜券了,于是,看戏似的打量着秋怀慈的诸多身影,神色淡定,好整以暇,一时,没有采取追杀的行动。
稍顿。
端木龙一眉头一轩,哼了一声,脸露冷笑,淡淡地道:
“秋怀慈,没有我的解咒,今日你休想逃出我的大阵,只要你还在我的阵法里,任你如何躲闪,如何折腾,我都不愁逮不住你,不愁没有诛杀你的机会!”
秋怀慈见端木龙一的阵法里暗藏着如此厉害的杀招,知道自己处境堪忧,危险之极,他虽然不停地遭到红色光柱的照射与禁锢,但是,只要禁锢之力短暂消失,他又连忙奔跑起来,躲避着端木龙一的定位与追踪,片刻,终于忍不住了,讶然问道:
“端木龙一,你究竟在阵法里埋设了什么能够禁锢我的身体
,封印我法力的法器了?”
端木龙一唇角一翘,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点了点头,避重就轻,昂然叫道:
“秋怀慈,虽然我对你很不服气,但是,实事求是地讲,你的剑法的确比我精湛,武功的确比我高强,咱们要是正面硬扛,我肯定打不过你,所以,这一次,为了整死你,我便在我的阵法里暗自埋设了一件法器。
我的这件法器能够发射出一道道的红光,只要你遭到这束红光的照射,你的身体便会遭到禁锢,无法动弹,而只要你的行动出现了迟缓,速度不及我,那么,我便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占尽先机,最终将你斩杀!”
秋怀慈继续奔跑,变换位子,心中不甘,破口大骂:
“端木龙一,你为了打赢我,居然使出如此阴险下作的手段,真是好无耻,好不要脸啊!”
端木龙一切了一声,一脸的不屑,讥讽道:
“秋怀慈,你明知道我在这里设下大阵,对你不怀好意,你却还要大坦坦地走进来,似你这等冒失的行为,我是应该夸你勇气可嘉,还应该骂你愚不可及呀?”
“嘿嘿!秋怀慈,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咱们今日乃是性命相搏,又不是请客吃饭,我对你不必讲什么仁义道德的,所以,不管我使用了什么手段,只要能够打赢你,只要能够将你斩杀,就是真本事,好手段!”
“秋怀慈,你明知道我在这里布置了阵法,对你暗藏杀机,可是,你还是毫不犹豫地闯了进来,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因此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不测,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秋怀慈在端木龙一的大阵里奔跑了一阵子,不停地遭受了红色光柱的照射,身体多次遭受禁锢,瞬间石化,因为深知处境不妙,偏生又无计可施,本来心情就很郁闷烦躁,见端木龙一还在那里叽叽歪歪的洋洋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头不由火起,有些恼了。
秋怀慈眉头一皱,哼了一声,沉声叫道:
“端木龙一,你休要猖狂得意,我就算走进你的阵法,遭受你法器的禁锢,那又如何,你的禁锢法器纵然玄妙,可是你修为有限,技法不精,每次只能让法器短暂地发挥神力,几息时间,禁锢之力便自动解除,压根就困不住我,所以,似你这等空有虎态,没有虎威的三脚猫功夫,有何惧哉,有何惧哉!”
端木龙一在大阵里所埋设的那件禁锢法器,段位实在是太过高级,让他一时无法参悟出其中的奥秘,所以,在他的手上,法器的禁锢之力,没有得到全部的发挥,每次对秋怀慈身体的禁锢与封印,只能维持几息时间,即儿,神力便自动消失了,从而让秋怀慈继续在阵法里得以蹦哒。
端木龙一见自己的禁锢法器没有彻底地禁锢秋怀慈的身体,将对方拿下,此事原本已经让他足够地遗憾了,而待得秋怀慈将他的破绽,给指了出来,让他心惊的同时,更是有些恼羞成怒。
端木龙一念头一闪,害怕夜长梦多,横生变故,觉得不能再与秋怀慈耗下去了,于是,左右扭头,目光如炬,观察着四周秋怀慈的那些闪烁的身影,要从中分辨出秋怀慈的真身来,口里则恨恨叫道:
“秋怀慈,你他妈的,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你都被老子逼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在跟我嘴硬,冲我叫嚣,真是、真是…………!”
说罢,等了一会,他突地眉头一挑,眼中闪烁一丝喜色,即儿,突地身子一闪,冲到了西南角,双剑亦是一个横斩,而在此刻,那正在大阵里奔跑着,不停地变换方位的秋怀慈,好死不死,恰好跑到了这里来了。
秋怀慈仅仅是跑到这个方位,倒也罢了,又恰巧被法器的红色光柱给照射到了,身体遭到了禁锢,瞬间无法动弹,因此,无计可施,避无可避,登时被端木龙一的邪冰与狱火被斩了一个正着。
扑的一声。
秋怀慈闷哼一声,身子倒着横飞了起来,空中登时喷洒出一股猩红的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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