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憋,憋……
收回一切抽噎,666也不管来自小剜最刺目的审视,绕个弯儿向那尽头山下走去。也就是诊所,他想要今后美好的生活。
手上还缠着来自小剜的纱布,可却包不住那雪。真奇怪,一切的一切都太奇怪。
回头警惕后面那人,他666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有多少思绪。因为他知道一切。
走下山,向着小城方向。
(我需要大夫,救我。)
一步步艰难,直到脚下出现一个坎儿——这好像是那天“他”摔倒的地方。回头,“他”跟了上来,山顶那头观看。
这不是一场好戏。
小剜当然知道,可他必须看着。
——
(“他”到底想要怎样?)
666表情变得狰狞,来到诊所外,这儿的风光无限好。毕竟清晨,露珠与湿润的空气会渲染莫名悠闲的感觉,误导行人思绪。
凉风习习,竟伴随寒冬的刺骨。冰肌是这样炼成的?
拍门,没有动静。
依旧是昨天那老太太,说了些废话。把时间耽搁,没有一个好结局。
“进去让我抓药!”态度强硬,如果不是为了活命,谁希望这样,“怎么?我还会不给钱?我出双倍价格,让我进去!”
666的咆哮,听见了没?
老太开门,迎来这位疯狂无理的病人。很熟悉,她知晓他的来路;他知道药放在哪里。
老太太:“你们老大,不该这样的。成天剁……”
“不要你管!”
回应她的,只有666的怨言。
这时,小剜也如一个飘荡人间的异类,在院中静静凝望。在风还未喧嚣的时候,给人以冰冷无情的感觉。他像是坏人吗?不。像是好人吗?或许。
有样学样。
666那天应该是有好好学习过伤口处理的方法。此时,十分熟练的把纱布绑好,竟没有失误。看来他对于活着这一追求,执念很深。
完毕,跌跌撞撞靠在门上。
抖动,脚站不稳。
再一次看向药柜,他需要立马就见效的外用涂抹药物。能治挫伤的,得好好想想,大概在那儿附近。脑袋疼,胀痛感让他双眼失神,错把鸩毒当成救命稻草。
可能真的哪里出现问题。
昨夜内伤,很重。
重不重,他自己不知道吗?
“他”都把他砸晕了!
彼此都知道力度与痛感。第一块石头砸中了太阳穴,另外两块不得知,反正刚好把这意识给搞散,差点人都回不来,更别说今后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么666恨“他”么?
反正现在小剜已经释怀,再也不愿让一切变本加厉,不想承担后果。欠下的,已尽数偿还。三块石抵一指,够划算。
小剜或许不知道,今后自己会为“三块石”而后悔——后话,不多提。未来,赶不上变化。
无雨无风,666从诊所出来。
对视,仇视,竟一眼又逃避。
没有多说,仿佛就好像根本看不见。
(装作不认识我?)
既然是“陌生人”,那小剜又何必再跟着他呢?早点断了这因果,不是更好吗?
一切都太好了!
有人离去,向山脊摸索。
有人看了看诊所,打算暂时落个脚。等好友回来,就回家,断去跟乞丐的一切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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