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小石头……”
南瑾话还没说完,小石头就摆着手说道。
“知道了,我看摊子,姐姐你快去吧。”
南瑾笑了笑,和老妇人一起进了屋子。
“大婶,您有什么难处,就说吧。”
“说起来,我是不该给您说的。毕竟这是我们家的事,但是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我这女儿。”
“敢问,您女儿是?”
“就是嫁到你们村于家的三媳妇,是我的三女儿,人唤三娘。”
是她!说起三娘,南瑾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就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哪个地方出错了。
“三娘那点事估计您也听过些吧!我这闺女整个人看着就跟那小绵羊似的又弱又腼腆。
于婆子人虽然看着挺凶的,但那是因为她早年死了丈夫,自己不硬气些就被别人欺负死了,更别提养大她那三个儿子,还都给娶上了媳妇。
于婆子因为自己能体会到女人的难处,从来都不会磋磨媳妇,所以我才给三娘选了这门亲事,不然搁别的家里还不知道怎么被欺负呢。
上一次那事出了,我也知道,村里人笑话了好久,我也担心的不行。生怕女儿在于家日子不好过,坐月子的时候两头跑,腿疼的毛病估计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当时,三娘是天天愁眉苦脸的,看得我很不是滋味。但是,于婆子他们一家什么也没说,没有打骂三娘。以前怎么对三娘的,现在还照样。
当时我那是放了老鼻子的心了,就没再常过来了。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都是人家的人了,我总去也不像话。
谁知道再见三娘,她就这样了。经常无缘无故就哭了,还不停地打哈欠。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别人都以为她是心里太难过想哭又不好意思说,所以才说不知道的。但我是她老娘,还不了解她。三娘从来都不会说谎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她这么说,就是她真的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哭。我也不敢对别人说,就是想问问您是不是落下啥病根了?”
对了,这不就是典型的妇人脏躁表现吗?南瑾终于知道她忽略了什么地方了。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心理问题了,它已经从心理影响到了躯体,产生疾病了。
亏她还自誉为良医,病人三番五次在眼前出现,都没有意识到。
“大婶,情况我了解了。您女儿这最开始是因为产后受了打击,是情志问题,妇女生产一般都会丢失大量气血。
这心失血养,神不守舍。后期也不注意养血养神,这才导致脏躁。也就是三娘现在的症状,没有原因就哭泣,还不停地打哈欠。不过,这还只是听您说,要确诊,我还得去看看三娘。”
“大夫,那严重吗?我们现在就去行吗?”
“一般不严重,现在就去,病要早治。”
南瑾将茶摊拜托给了村长的大儿媳,那可是个利落人。这样南瑾就能放心了,她也常来,东西在什么地方都知道,不用南瑾再细细交代。
她们两个则往于家去,于大婶一家都在。南瑾给三娘切了脉,又看看舌象。最后确诊为脏躁症,给她开了甘麦大枣汤加减方,主要是加了点补气补血药。
南瑾看三娘丈夫应该是憨厚老实型的,这种事情,一般枕边人还得多开导。
南瑾觉得这种情志病光吃药是不行的,还得在心理方面上疏导。她还得给他们这些家属另外交代交代,希望三娘可以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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