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可是,她已经不是那个痴傻的只知道等待和忍耐的灰姑娘。
她要用自己的双手,让自己变成公主。
然后,挺起胸膛,去迎接属于自己的王子。
而不是,再去委曲求全,祈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他,就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要告别过去,告别那段无法善终的感情。
她站定在原地,借着巷子外零星的灯光,抬头,无比认真地看着顾文韬,道:“顾文韬,你还记得下午我说过的话吧?
我不是再跟你怄气,或者说什么不知所谓的气话,我是认真地,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我,不想跟你再有什么瓜葛了!
不管你怎么想的,我是觉得我们两人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应该有交集。
现在,我们都回到了各自应该的轨道,要为自己的人生道路负责。
这样,刚刚好!
所以,你不要再有什么歉意了。你不欠我的,我也没有需要你惦记的。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了!”
顾文韬觉得自己在做过山车,刚才还因为细心的叮嘱而开心,现在又因为清冷的话语坠入冰河。
同样是一个人说的,怎么可以刚刚还温柔,一下子就变得如此绝情呢?
他手脚冰冷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勉强地冷静地质问道:“那你刚才说的话,又算什么?”
“刚才的那些话,都是我妈妈叮嘱我的!饼子是我妈妈做的,鸡蛋是我妈妈煮的,泡面是我妈妈从小卖铺拿的,我就是负责把她的话带到,就是想告诉你,你妈妈可以冷血地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和造成的后果,但是我妈妈却不能昧着良心,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曾以柔语气更加清冷起来。
顾文韬真的想一气之下,把手里的东西重新塞回她的怀里,可是握着袋子的手紧了又紧,就是抬不起来。
可能是他知道,如果,自己这么做了,那么他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了,就像平行线,不会再有交集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够顽强了,一天下来,不停地被曾以柔各种言语和行为打击着,却仍旧心平气和下来,冷静地思考,该怎么不让事情更加糟糕。
哎,他容易嘛?
他别开头,好像这样说,可以让给自己更有勇气。
“那,曾以柔,你一直在说你怎么想的,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和想法嘛?”
曾以柔目光有些流离,一些早已尘封的往事,早是这样不期而遇地闯出来。
就像当年,她其实是知道自己跟顾文韬有多不合适的,他一个大学高材生,自己一个中专文凭还是买的的半文盲,他一个高官子弟,自己一个单亲家庭的子女,他要什么有什么,自己要什么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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