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宛彤白了她一眼,随即又笑了下,眼神充满了意味深长:“走,我们换个地方聊!”她不由分说就拉着她去了ktv。
陈齐一直没有等到何念念,这才打电话过来,何念念被莫宛彤的事都给弄忘了。很抱歉地跟陈齐说了一声,不用等她,可陈齐那孩子也是个死犟的,没有接到她便说要等她。
莫宛彤一脸不耐烦地抢过手机吼道:“表嫂跟我一起,你也不放心吗?”
陈齐摸摸鼻子自讨没趣,莫宛彤挂掉电话一脸傲娇:“有时候我都搞不懂我哥到底想做什么?”何念念点点头,十分赞同,大概能看懂他的人……只有一个容允惜吧!
两个人的包厢里,酒水摆得满满当当,何念念看她这架势是要不醉不归啊!
“彤彤,你酒品如何?”
莫宛彤拍拍胸脯:“我酒量那可不是盖的,酒品自然也是极好的。”前半句说得十分铿锵有力,可到了下半句怎么听起来都有些心虚的意味。
附近的包厢到处都是鬼哭狼嚎,只有她们两的包厢里放着舒缓的音乐。红酒却是人手一支,全然当成啤酒来喝。
喝到脸颊微红,莫宛彤长吁一声:“我呢,还算是回头是岸,可你呢?我虽然脑子不算灵光,可你和我哥之间那种有意无意的若即若离的感觉,我还是能感受到的。你和我哥,真是我见过最不像夫妻的夫妻。”
何念念笑了笑,最不想夫妻的夫妻,这形容很恰到好处。
莫宛彤又摇摇头道:“允惜姐虽然也算是我从小的玩伴,可我客观的觉得她不适合我哥。也许连你们自己都不曾发觉,你们两陈枪舌战的时候是最像自己的时候。我哥和允惜姐之间,太客气,太温柔,反而让人觉得太无趣。”
何念念听到这就不懂了:“你前面的话难道是我会错意了?你不是想劝我的吗?怎么现在反而有支持我和你哥的意味了?”
莫宛彤搭上她的肩膀笑道:“劝也劝,你们比较适合也是客官评论。不过,不管你们到底有多适合,我都得提醒你。现在的情况已经脱离了所有人的掌控,允惜的姐的病情若是一日没有好战,她就会一日夹在你们中间。说难听一点,再大度的女人大概都会觉得如鲠在喉吧!”
何念念捧着她的脸,想要将她看清楚,这丫头今日怎么就变得如此通透了?字字珠玑,说得她都哑口无言了。
“所以,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退出,然后成全他们吗?”她不是没想过,只是薛以怀自己给拒绝了。
莫宛彤摇摇头,忽然凑过脑袋来,几乎面对面都快贴上了:“念念,你是不是真的爱他?即使知道他心里有别的女人,你也还是爱他?如果不是,那就赶紧跳出来。如果是,也还是跳出来吧!”
她这话听起来很矛盾,只是因为她太了解容允惜了,她打小的个性就要强。她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那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关键是……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姨父去世后,我表哥的心中便有了恶魔难以消除。那是他最难熬的一段日子,即使是大姨也无法让他走出梦魇,只有允惜姐,她做到了。你应该明白,有些事情甚至超脱出爱情的定义。容允惜于哥哥,就是一个这么特别的存在。”
即使何念念花上再多的时间,恐怕都无法跟容允惜比拟。
何念念双眼迷离腾起了雾气:“是因为他……亲眼目睹了他父亲死亡的过程是吗?”
莫宛彤点点头:“你知道?”她好像有些意外,因为那段过往对于薛以怀来说,是绝对不可能主动提起的。
何念念不得不好好回忆一下,薛以怀告诉她这段过往的时候,似乎是他们刚从梅珑回来。他带着她去了他父亲的墓地,他像是随口说起了一段过往。可如今想来,那是他结了痂的伤口,为何要在她面前去揭开?
他……他是故意说给她听到?为何?
一动脑就头疼,干脆又灌了一口酒:“说了你可能都不行,容允惜回来之后,我就有跟薛以怀提过离婚。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打错了,非说要跟我扛一辈子。你说,到底是他脑子有病,还是心理有病?”
莫宛彤哈哈大笑起来:“都有病!”这话,她爱听,两人又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瓶倒人歪,手机铃声却坚持不懈地响了起来。何念念坐起一秒,那铃声不是她的,于是推了推一旁的莫宛彤:“谁呀?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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