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迅速收敛面上的红晕,安芝又立马拿出专业态度麻利的收集资料,整理备份监控录像,在店里的电脑上写基础文案和计划书。
虽然她不是讼界老资历,但在这些基础工作上,水平的确过硬。
差不多到傍晚八点过,她把事情彻底捋顺,又找到确切的法律依据,字斟句酌的律师函彻底成型。
她把文件发回华林事务所,让那边的对接员工出公函,再以华林的名义发出挂号信,一封发给邻居胖大妈,一封发到印驼镇派出所,大约明天上午就能到。
办完事,她伸个懒腰,职业小西装绷得很紧,无所顾忌的展示自己的身段。
其实刚到这家店里时,她就对另外五名女工略感在意。
她起初的判断是秦总这人看似正经,其实也是个性情中人。
但后来她再仔细观察了一下,又觉得可能想茬了。
五个女工都不怎么好看,并且和秦总没有任何非正常的互动。
另外她也亲自感受了一下A版睡梦图的残暴,当真是羡慕嫉妒恨得口水直流。
一分钱一分货这六字不假,十分钟就倒,绝不含糊,货真价实的值十万。
“可算搞定啦!秦总,那我就自己打车回去了?”
安芝以退为进的说道。
秦良回头看天色,“太晚了,天都黑了。你还饿着肚子呢,一起吃个饭我再找车送你回去。可别把你饿坏了,我怎么好意思。”
“好,那我们去吃什么?”
安芝开心的跳起来,又回头看看五名旁若无人的女工,“她们呢?她们也没吃饭呀。”
秦良心头警兆顿生,让人在店里待久了就是会出现这种情况,即便有工作服的遮掩,也会暴露出些许异常。
他赶紧说道:“没事,我们去吃我们的,她们马上就自己做吃的。”
“哦哦。”
二人又骑上电瓶车,往镇子中心的生活广场而去。
“干杯!预祝我们马到成功!”
“Cheers!”
又一口闷下去后,安芝面上红晕极盛,稍许有些恍惚。
秦良想拦住她,“别喝了吧,你喝太多了。”
安芝避开秦良的手,反手搂住秦良肩膀,把脑袋耷在他肩头,略显含混的摇头道:“不行,我今天太高兴了。学弟你不知道……我……我这几个月,体会好深刻。”
“怎么讲?”
“你也知道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和宾大的区别,我真的很难过。其实我本来是有机会去宾大的,唉。”
秦良点头,“这我倒不奇怪,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嗯,但这只是其中之一。我原本以为即使学校不好,靠能力也可以脱颖而出,但我现在知道自己的天真了。所以我今天真的高兴,你知道吗,你是我改变命运的机会。”
她脑袋稍微往后退远一点,用朦胧惺忪的醉眼深情的看着秦良。
她开始讲自己悲情的爱情故事,并没有多凄婉,秦良甚至都懒得惊叹。
别看这故事狗血,但其实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被不同的主角演绎。
“他骂我骂得最狠的,是嘲笑我想把第一次留到新婚夜,他讽刺我是古代人。但他根本不知道,我真的无比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当他那样讲的时候,我真的特别难过。秦良你觉得我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我的坚持真的只是个笑话吗。”
“不好说,我觉得这事说不上对错。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你们不欢而散,也许只是在错误的时间认识了错误的人,互相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人、错误的决定?”
“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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