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东华既然把人请来,那肯定提前已经打过招呼,说得清楚明白。
一把手分外热情地说道:“秦先生想来咱们安山投资,我欢迎都还来不及,绝不允许小人吃拿卡要!一定给秦先生创造一个良好的投资及经营环境。”
不愧一把手大佬,说的真是头头是道。
秦良对这一片区域的投资环境其实早有所耳闻。
常言道,经商不过黄河。
这是无数商人用血泪摸索出的教训。
不过他既然拉上了唐东华,准备用的又是韩正良与韩文娜这种本地人,倒是没那么可怕。
简单的沟通之后,一把手直接一个电话打到凤溪卷烟厂。
不到一个小时,凤溪卷烟厂马厂长满头大汗地出现在了会议室门口。
他探头探脑地朝里面打望,先认出那一把手,浑身打个激灵。
他又认出唐东华来,顿时变得面色惨白。
他很快又在下手位瞧见了秦良与韩正良。
马厂长脑袋里边滴溜溜直转,暗自叫苦。
没想到这韩股长真是否极泰来,飞上枝头变神仙了。
这到底是扇了什么风,请来这两尊大神给他站台?
咱的生意还能不能做了?
果不其然,马厂长进来后,一把手先让他把凤溪卷烟厂最近的转让并购事宜,原原本本的汇报上去。
凤溪卷烟厂原本就属于国有资产,地方上没有干涉时,马厂长倒是可以一言以决,可如今一把手竟亲自表态,那马厂长顿时就成了个摆设了。
简单的讨论没多久,一把手又叫来国资委的负责人,一声令下,当场叫停外资天宝路集团收购国有资产——凤溪卷烟厂的事情。
理由倒是特别充分,这烟草行业本就是国家重点管控的地方保护行业。
这么多年来,外资可不是我想来就能来。
经过漫长的努力,也只稍微的给外资渗透了一些。
但政策并未松口,行与不行,本就在一言以定的范围。
哪怕这厂真的经营不下去了,哪怕让它破产掉,对于地方负责人来说,也比外资拿走了更好。
话说到后面,越说越重,马厂长那是冷汗涔涔直流。
搞得仿佛是他勾结外资侵吞国有资产似的。
可头头脑脑们又没把这话说得清楚透彻,他都不敢先主动开口辩解,不然岂不此地无银三百两?
等到一切谈得板上钉钉之后,一把手又叫来安山市烟草局的负责人,让国资委的头头脑脑们与秦良、韩正良、马厂长以及唐东华一起再直奔凤溪卷烟厂。
同样的地方,过不到一天,两人再来,却是不同的处境。
秦良与韩正良终于能够正正经经地参观视察凤溪卷烟厂。
视察到中途,安芝从中海派来的并购团队也终于抵达。
秦良一声令下,由并购团队与当地国资委和马厂长一起仔仔细细地核算凤溪卷烟厂当前的剩余价值。
他既不占便宜,却也不能吃亏。
下面的事,自然有下面的人帮忙做,秦良则带着韩正良回了家。
“娜姐,事情我们已经处理得差不多,既然你现在回了老家,我寻思这边的忙你可得帮一帮,等处理得差不多了,要不你再来中海找我?”
韩文娜白他一眼,“谁想来找你?我待在安山市不开开心心的吗?”
韩正良在桌子下踢她的脚,示意她别这样和秦良说话。
韩文娜只觉头疼,老爸真的越来越现实了,都是被秦良给毒害了。
“娜姐,我真不是故意要把你钉在这边,而是这件事很重要!它可能创造的利润甚至要超过我的睡梦图,也会超过给别人治病加起来的收益!”
韩文娜扭头看他,“我其实很好奇,做烟可是个缺德的事,你怎么突然想起做这种事了?难道你做的烟特别好抽,会让人更加上瘾?你只是为了赚钱?这可不像你吧。”
秦良看了看旁边,韩正良又抽出一根烟点上了。
秦良摇了摇头,他先问韩正良,“叔叔你抽多少年烟了?”
韩正良琢磨一阵,“从十五岁到现在,得有三十六七八年了吧。”
秦良又问他,“那你想戒烟吗?你平常看见其他抽烟的人生病,心里不害怕吗?”
韩正良有点尴尬、
他心里暗暗寻思,不是你自己要买卷烟厂的吗?
你又问我这种话,你这准女婿,怕不是故意在刁难我吧?
无可奈何之下,韩正良又说道:“我是想戒烟,可这东西总也戒不掉。”
秦良眨了眨眼,又看向韩文娜,说道:“我觉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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