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切不就是拜眼前这人所赐么,虽然老爸的确不靠谱,不过如果不是他们强行逼迫,也许周扬家还能慢慢缓过来呢。
说了几句,梅哥也没和一个半大小子聊天的欲望了,摸出一副扑克跟几个小弟玩了起来,让周扬自己离开。
走出录像厅,周扬四处张望着,在街角的一个巷子口看见了做贼似的陈秋风,周扬走过去,发现那个女人也还在。
见周扬疑惑的眼神,陈秋风不好意思的在周扬耳边悄悄解释着,原来这女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陈秋风害怕她真的寻了短见,就安慰她,信誓旦旦的说梅哥一行人马上要倒霉,那钱也不用她还了。
结果这女人一听,就非得问个一二三,大概也是被这群人追债追怕了,好不容易看见了一丝摆脱的希望,怎么也不肯松手。
周扬有些无语,陈秋风这人一向就是如此,那里都好就是嘴上存不住话,也只得硬着头皮对陈秋风说道:“你回厂里去,悄悄打听一下是那些人和老牛一起打的牌,里面说不定有他们的同伙,我跟她谈谈。”
陈秋风心里也知道这事自己没做好,这种整人的事能做不能说,万一被梅哥一伙知道了,起了防备不说,肯定还得找他两算账。
等陈秋风走了,周扬看着依旧眼眶通红的女人说道:“叶老师是吧,你住哪,我送你一段吧。”
两人顺着巷子穿出去,一路上周扬都在想着自己重生后这两天的事,感觉命运真的对他是恶意满满,就没有碰见过一件顺心的事,除了陈秋风这发小从家里偷了钱给他送来,让他有点感动外,其他全是各种糟心事,特别是母亲的白血病,在这个年代,也许真的不是人力可以回天的。
叶彩雨一路上几次悄悄打量着这个男孩,十八九岁正该朝气蓬勃的年龄,却沉稳的如同一个老人,心事重重。听他同伴说,也是父亲欠了梅哥钱跑路,与自己老公一个模样,两人真的算是同病相怜。
“你……”“我……”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眼后,还是周扬先接着说道:“你既然已经把本钱还给他们了,最近他们应该不会逼得太狠,不过你既然还了钱,他们肯定认为你还有钱,还会来找你的,你最好躲着点,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叶彩雨沉默着听完,点了点头解释道:“我哪里来的钱,家里的钱都被我老公跑去炒股败光了,还欠下一大笔债,这笔钱还是我找银行借的,现在多一分都拿不出来了。”
这话让周扬听的直摇头,梅哥他们可不管你哪里来的钱,既然你能借到第一笔,就能逼你去借第二笔,更别说你还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真把你逼得没办法了,再给你介绍些来钱快的方法,就不信你敢拒绝?
周扬的话让叶彩雨脸色变得苍白无比,作为一个小学老师,真要被逼到哪一步,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嗯,你放心吧,这事我谁也不会说,他们也不敢在学校里闹大,我躲着不出来就行了。”叶彩雨说着从包里摸出一个笔记本,写上几笔撕下来递给周扬,“这是我家的电话,你有事就打,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将叶彩雨送上公交车,周扬将写着电话的纸片放进口袋里,看来这个老师家里原本还挺有钱的,这年头私人安个电话可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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