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一时沉默了下去,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一丝尴尬的气氛,开始在二人之间的世界里无限制地扩散。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忽然!
伊藤晴香再次开口了。
“要不这样吧。”她说,“如果你愿意拜我为师的话,我倒是可以教你八幡神宫的术法,那样你就可以自己对付它了,你觉得如何?”
柳随风两眼一亮:“这个……”
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心动了,毕竟学会了术法就可以不再惧怕柳红,这几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他算是过够了。
“不过……”伊藤晴香又道,“成为八幡神宫的弟子,除了天资,还要有沦浃肌髓的思想,有为民请命的决心;一心一意,百折不饶,并且要有随时牺牲的觉悟,你能做到吗?”
“这样啊……”柳随风摸了摸下巴。
虽然“牺牲”两个字让人有点儿惊悚,不过还是可以理解,而且能拜伊藤晴香这样的美女做师父,当一回“过儿”似乎也很不错。
“行吧。”他点了点头。
“你既决意拜我为师,那么咱们就开始行礼吧。”伊藤晴香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
柳随风呆了呆:行拜师礼不是磕头敬茶什么的?拿剪刀做什么?又不是剃度做和尚,这些日本鬼子的弯弯绕还真特别。
然后他就看到伊藤晴香走到了自己面前,“嗖”地一声抽走了他的裤带。
柳随风脸色一变,连忙拉住了裤头:“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这也是没办法。”伊藤晴香道,“八幡神宫的术法素来只适合女子修炼,你直接修习会走火入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说着幽幽一叹。
八幡神宫择徒严苛,她在东瀛查访了多年始终没有结果。可那一日在金陵埠头,她第一次遇见柳随风的时候,就看出他的命格八字正是阴月阴日,当时便动了收徒的念头,只可惜柳随风是个男子,这一点一直令她头疼不已。
这几天,她窝在房中,除了监视恶灵的动向,便是为了此事。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伊藤晴香终于想到了这个替代性的办法,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没办法的事。”柳随风眼角抽搐,“虽,虽然我想学术法这一点不假,但我可没想到会用到葵花宝典这个烂梗啊!”
“什么葵花宝典?”伊藤晴香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嘛,就不说这个……”她一边说,一边伸出凝脂般素白的手指,一道红光从她的指点迸射,瞬间没入了柳随风的身体。
“好了,我已经施咒隔绝了你的痛感。”她说,“所以一点也不疼的。”
“这是疼在心里的啊!”柳随风玩命儿般地大喊。
“你别怕。”伊藤晴香淡然道,手中寒光闪闪的剪刀在月光下发出更加寒冷的厉芒,“挺快的,只一刀就完事。”
“不不不,这绝对不行!”柳随风觉得少女手中那张开的刀口,正流露出魏忠贤的狞笑。吓得他连连后退。
但伊藤晴香素手一伸,凝空虚抓,立刻就把他牢牢抓在了手心。
柳随风见她眼中忽发异光,知她立时就要下手……胸中求生之念热切无比,当下再也顾不得别的,连忙大喊:“我不拜师了!”
伊藤晴香的手僵了一下。
“你不想学术法了?”她微微蹙眉。
“不学了!”柳随风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死也不学了!”
“记得我说过的吧?我没有时间,”伊藤晴香淡淡地提醒,“不学术法,柳红来找你的话,可没人能救你。”
“……我知道。”柳随风眼珠一转,霎那间无数地念头从他的脑海中闪过。
伊藤晴香说的不错:不学术法,柳红厉鬼一出,自己必死无疑;可学习术法就得自宫,那更是生不如死。
怎么办?
为今之计,只有想法子找出真凶,希望能平息柳红的怨灵了。
可真凶究竟是谁,柳随风并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只有一个疑凶——高女。
但高女作祟,始终只是推测,缺乏有力的证据证明唯一可以利用的证据,只是——“应该”属于高女的白发!
所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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