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真的误会了,如果我要跟踪你,我就不会不还手,直接把你打趴下了。何来被你这么践踏自己的好意,还被刺中自己的手心。”渡月用自己的左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你……”鸢尾似乎并不买账,急的已经瞪起两眼。
“那你到是说说看,你为何跟着我?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魔界三公主?说不出来,我依然可以要了你的命!”鸢尾把剑收了回去。
渡月看着眼前的鸢尾,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似相识又陌生。
“是是是,三公主,渡月在此见过了。你可否还记得,一天前,我们在渡月桥前相遇的事情吗?就是渡月桥发生了剧烈的动荡,于是我把你抱起来就往树丛......”还没等渡月说完,一把剑又横了过去,“你想死嘛,什么叫你抱着我?还有这事与其他事有什么联系?”鸢尾死死盯着渡月。
“渡月桥出事之后,我便和我父亲、母亲一同前往神界,三界该来的全都到齐了,于是便知道了你的身世。以及渡月桥的一些事情。而至于为何来追你,是因为我姐红玉突然到访神界,并发现了在你们魔界才独有的“血铃兰”生长在了我们人界。我们便折返回去,并向一个有重要线索的老者去询问。在路上,遇到了一女子,在我们面前穿过,我便追了过来,然而追丢了,以后便是接下去的事情了。”渡月说完之后,看着鸢尾,发髻下黑中带红的头发,和血铃兰的颜色是如此的神似。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你不怕我杀了你吗?不怕我们魔界会再次踏平三界吗?”鸢尾睁大了眼睛,那勾玉般的眼珠如月亮一般明亮,毫无杀气。
“我可以知道,你并没有想杀我的意思。而是一种与生俱来想去关心别人的感觉,你并不坏。而至于魔界来不来踏平三界,我不知道。起码你询问过佛屿寺在哪里,你是想去找主持吗?”
“很精彩的推论,既然你知道我要做什么,那就别来阻止我,还不让开!”鸢尾收回了自己的剑。
说着便化身为玄鸟飞远了。
“性子这么急,可不好啊,不过我也应该去找爹、娘和姐了。”说着渡月跌跌撞撞得走出了屋内。
突然渡月停了下来,“不对,她不会对住持不利吧,我得赶紧去一次佛屿寺。”渡月心里边想着越发心里开始担忧起来。
“住持!住持!住持!我是渡月!住持!”渡月来到了佛屿寺,边喊着边焦急的等待回应。
周边安静得连喘息的声音都能听见“不对,人界圣地的佛屿寺竟没有任何守卫把手。”渡月晃了晃神。
宽敞的大厅中央,地上刻有众多经书,整栋墙体犹如佛祖的一只大手撑开着一样,头顶上各色舍利子交错。在这个寺庙之中,渡月感受到的是归属于自己那种纯粹的安静,来到此地你能安静的渡过一辈子,就如同佛屿寺的名字——佛寺的另一边。
就在渡月思考的时候,旁门被风不经意间吹起了一条小缝。
“是谁,在里面?”渡月已经来不及思考了,马上冲了进去。
“……住持!”
住持闭眼静坐,手里的佛珠不停地拨弄着。
“住持,你没事吧?……痛痛痛痛痛……”渡月摸了摸自己的头。
“谁阿,敢打我渡月,痛痛痛痛痛……”
“住持,鸢尾,在此告辞了。”一只玄鸟飞出了屋内。
“住持,你没事吧…….”渡月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自太古年间,我便早已将生死置于一切,何来有事没事。”住持睁开了双眼。
“住持,我刚感觉,会有个姑娘会来找你,我以为她会…….”渡月似乎并不想明说什么,话语又止。
“我早就知道她会来找我,这是宿命,也是四界都逃不开的命运。”住持似乎对于鸢尾的到来,并不感觉惊讶。
“住持,她来找你是为了什么?”渡月依旧没有弄明白。
“为了唤月琴。”
樊裔家中…..
“爹,我们不去住持那里看看吗?之前老者嘴里的姑娘在问佛屿寺。”红玉满脸担心,但同时也担心人界。
“不用,住持,他应该早就算到了。我们现在去,只是徒增麻烦。”樊裔端起一杯茶,细细地品了起来。
“爹,不要和女儿开玩笑了,住持可不能有事,而且杀害老者的人虽然就如你们所说的没有任何要杀人的意思,但他还是杀了啊。”
“公主,不需要担心住持,住持作为人界掌权者又是太古时期辅佐盘古、女娲之人。论武力,他不在任何人之下。而且在他心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一种命中注定,他对生死看得很开。逃不开的,他永远也不会逃。而且公主,杀人者并不是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位姑娘。我想可能另有其人,而且和魔界的“血铃兰”脱不了关系。”律劫看着身旁的红玉如是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渡月桥如今虽然暂时稳住了,但我们更应该抓紧时间去寻找唤月琴的下落!”红玉紧缩着眉头。
佛屿寺中……
“住持,她是为了唤月琴?她一个魔界之人,为何会知道唤月琴?难道他知道了渡月桥的事了?”渡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得出来,被敲得不轻。
“至于她是如何知晓唤月琴之事,我并不清楚。但她确实知道了渡月桥现在的事情,比起这里所有的人都了解唤月琴。”住持放下了佛珠。
“渡月,你可明白。唤月琴如若不能重新依归于渡月桥,那将意味着什么。”住持语重心长得看着渡月。
“住持,昨日神界,天帝已经把大致的情况阐述给我们了。唤月琴的问题,现在是目前最为急迫的,渡月愿意寻找唤月琴的下落,保四界太平。”渡月双手向住持揖让。
“渡月,你要记住,切勿感情用事。”住持边说着,从佛珠串上拿下五颗佛珠。
“这里有五颗佛珠,每一颗佛珠都是你未来的写照,只有当你面临巨大抉择的时候,或者不能解决的时候,方可从珠内取出解决之法。但切记,勿向任何人谈及佛珠之事,不然佛珠便会消失。”住持站了起来。
“和樊裔他们说一下今天之事吧。”住持拿起佛珠,慢慢地走进了寺庙的主阁。
......
“爹,娘,我回来了。”
“渡月,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吗?”红玉急得已经全然不顾长公主的身份了。
“红玉姐,怎么了?我刚去了次住持那里,也有些事要和你们说。”
“血铃兰的线索断了,那位老者死于非命,杀人者我们不知道,可以看得出来,杀人者比我们了解到信息更多。渡月桥现在虽然稳住了,但是依旧需要尽快寻找到唤月琴,而我们却没有任何线索指向了。”
“爹,娘,红玉姐,渡月刚从住持那里回来。去住持那里,也只是一个机缘巧合。就刚刚我去追一个姑娘,在追的路上遇见了鸢尾。”
“鸢尾?是此前从我们眼前穿过的女子?是鸢尾吗?”芸月问道。
“娘,我也不清楚。不过呢,根据之前红玉姐告诉我们的,一个姑娘再问如何去佛屿寺之事,我就断定,那位问老者的应该是鸢尾。至于她有没有杀人,我不知道。但我去佛屿寺找住持的时候,住持并没有受伤,而且鸢尾应该是问了一些关于唤月琴的事情。”
“那这件事就奇怪了,到底是谁杀了老者。”红玉来回踱着步。
“爹,娘,红玉姐,我已经和住持说过了,我想去寻找伏羲琴。现在四界已经处于非常的时期,如果不能尽快寻找到唤月琴,那四界必然又是一场浩劫。”
“渡月,为娘明白,你有一颗守护四界的心,但是现在毫无头绪,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起,何况现在渡月桥之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如果太过张扬,反而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造成不必要的纷争。”
“娘,所以我才来和你们说,我决定一个人去。至于从哪里找起,我其实有一些看法。”渡月似乎对于寻找唤月琴有了一点眉目。
“渡月,我在渡月桥那里等着你的消息。”樊裔看了看渡月,一个眼神,就明白一位父亲对于自己孩子的信任。
“爹,你能替四界尽可能护住渡月桥已经是给我最好的时间了,我一定会找到唤月琴,那我就出发了。对了,红玉姐,替我好好照顾好娘。”说完,渡月便离开了。
“爹,让渡月一个人去寻找唤月琴会不会不妥。红玉愿在此请命,为了四界苍生,我也愿意同弟弟一起寻找唤月琴的下落。”
“红玉,你作为长公主,确实该去,但你走了。谁来处理人界的大小事务?”樊裔是既不希望红玉去冒险,也不愿四界发生动荡。
“樊裔,既然红玉有意,那我们就不应该去阻止她。人界的事务还是由我来吧。”芸月抬起了红玉的手,“红玉,为娘没有什么东西给到你,这玉佩是娘出嫁的时候嫁妆,现在我把这块儿玉佩亲自交给你。希望它能保佑你一切平安。”
红玉看了看玉佩,玉佩轻如云,青色的玉佩下,边缘雕刻着八种不同的怪物,而唯一的白色是玉佩中央那颗如龙头般得印记。
“谢谢,娘,红玉一定尽早完成使命。”
“公主,你一个人去不妥。”此时站在红玉身旁的律劫说话了,“公主,你作为人界长公主,此时却要去寻找唤月琴,四界之中还有各种不为人知的事情,更何况是四界之外的八涧。若你执意要去,律劫愿意与你一同前去保护公主。”
“我,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已经把你算上了。”红玉捂了捂嘴巴,微微一笑。
“律劫你陪在红玉身边,我也就放心了。”芸月似乎对于律劫很信任。
“谢谢,夫人。”
“红玉,记得,别耍公主脾气,出门在外,遇到任何事自己要多留心。”
“是的,爹。红玉在此拜过,律劫,我们走。”
“樊裔,你放心得了他们吗?”芸月流露出了丝丝不舍和无奈。
“芸月,现在渡月桥边已出现魔族,人界已经不可能派人去寻找唤月琴了。只能看他们和这四界的造化了。”
“四界的存亡,也许看他们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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