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走了?”温慕言回到家里的时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变化。
他给她买的衣服都在,为她挑选的化妆品也在,还有平时一起用餐时她那份餐具也在。
可是那些她会使用的东西已经都不见了。
干净得像她没来过,又丰富得像她还没走。
温慕言的声音闷闷的。
赵姐等佣人都是因为颜绮罗才来的,现在颜绮罗走了,她们也不知道是去是留。只好点点头。
“知道了,你们先各忙各的吧。”温慕言的心就像被挖掉了一个小小的角,尽管微不足道,尽管无伤大雅,但是就是空了一块。一安静下来的时候仿佛听得到那一块在呼呼漏风,可是他却没有办法。
契约是他提的,难听的话是他说的,离婚协议也是他起草的。
是他小瞧了颜绮罗,又或者说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从来没有人会拒绝他,从来没有人会不留恋他,他身边多的是和他沾上一点关系就死不放手的女人。走得这么干脆甚至连道别都没有的女人,他是第一次见。
温慕言不由得冲到房间里照了照镜子:我有这么差吗?还是我的魅力有所衰退?现在连个喜欢的女孩子都……
温慕言一惊,喜欢的女孩子?自己难道喜欢上她了?
温慕言懊恼地离开了镜子。就算喜欢,也已经太晚了,现在的他和颜绮罗就像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相交了,以后他是他,颜绮罗是颜绮罗,两人再无瓜葛了。
他有点心痛,有点难过,更有点生气。
难道自己是这么可有可无的一个人吗?连一个值得道别的过客都算不上吗?
故意写了这样一份什么都得不到的协议,她连问都不来问一声吗?
当初挑她因为她很容易摆平,现在怎么到期望她多纠缠一会儿了呢。
温慕言坐在床边,抓着床沿。
想起她还在自己身边的日子,没什么存在感的她,从来不会主动找他说话的她,有时候怯生生有时候又充满活力的她,吃起饭来很香睡着了又很甜的她,以后是再也看不到了吗?
再也回不到他身边了吗?
明明只相处了几个月而已啊……
……
没有温慕言的日子,一天一天都过得很快。颜绮罗努力地帮着颜佳泽重振家业,照顾着颜佳泽的饮食起居,一点乱想的时间都没有。
偶尔她会想起温慕言在身边时那种坐立难安的感觉,都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现在的温慕言应该已经可以接蒋妙语出院了吧,三个月了。
她前几天还在热搜上看到了温慕言接神秘女子回家的新闻,看那个女孩子和自己八成相似的侧脸就知道是蒋妙语。自己功成身退了,他也把自由还给自己了。
倒确实没有食言,只要等到蒋妙语醒来,就可以把温太太的位置还回去。
睡美人醒了,她好像目睹了一个童话的成真。
也许很快就会听到温慕言和蒋妙语成婚的消息了。颜绮罗笑了一下。
……
“小姐,有位陈先生找您。”佣人有些紧张地望着蒋妙语。
自己从蒋妙语十七岁的时候就跟在蒋妙语身边,出车祸后她算是松了一口气。蒋妙语的脾气很古怪,出院后就更奇怪了。可以说是恶劣。她前几天亲眼看到蒋妙语在花园里喂一只小猫,小猫似乎很信任她,可是第三天蒋妙语就把那只小猫捅死了。她看到以后毛骨悚然,也不知道蒋妙语大病初愈是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她不敢和任何人提起。
一想到蒋妙语时而阴冷的眼神,她就觉得不寒而栗,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辞职。
“让他进来。”蒋妙语笑盈盈的,眼神却无比空洞。
“是。”
不一会儿一位看起来十分老实的陈先生就走进了蒋妙语的书房。
“这是我收集到的全部关于颜绮罗的资料了。”陈先生把一叠厚得像字典一样得资料放在了蒋妙语面前:“我可是按照时间顺序整理的,这件事我跟进了三个月,细枝末节能查到的我都查到了,最后的照片是三个月里跟踪她拍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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