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道上,十数匹赛马已经进入了最后一圈,刘端的飞云排在第二的位置,被跑在最前面的赤色战马拉下足足两个马位。
这赤色战马是安阳候刘勃花了千万巨资购入的大宛汗血宝马,已经连胜三场了。每场夺冠的抽头足足有五百万钱,早早回本的刘勃如今正在看台上乐得手舞足蹈,仿佛看到汗血宝马变成了一座金山,向他压了过来。
刘勃望向看台附近十数个豪华奢侈的巨大包厢,眼中满是狂热,决定只要这场再胜了,就花上两千万钱买下其中的一个包厢,免得每次都在拥挤的看台上和其他权贵抢座。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往往很骨感。
赛马群进入最后一个直道后,飞云上的骑手咬了咬牙,将马鞭插入马背上一个特质的水袋,涮了涮,随即取出,满脸不忍的朝飞云的屁股狠狠抽了上去。飞云的股间出现了一道红色的血痕,正要长嘶一声,却感觉菊花一紧,热辣辣的刺激感让它瞬间发狂,用尽全力向前狂飙。
“疯了!那马疯了!”
赛马场上响起了一阵竭斯底里的嘶吼声,看台上的权贵们纷纷指着速度骤然飙升的飞云呼喝不已,脸上写满了惊异。刘勃更是紧紧捏着手中的马票,死死盯着风云突变的赛道,额头冒出大滴的汗液。
刷!
飞云领先了赤血宝马半个马身,抢先撞上了代表终点的绢带,却没有丝毫的停留,仍死死的往前冲去。马背上的骑手尽力控制着方向,防止它撞向看台上。
飞云在众人的惊异目光中,又沿着椭圆形的赛道跑了好几圈,这才歪歪斜斜的缓缓停下,马嘴上满是白沫,显然已经体力透支,随时都会倒下。
面对这个不可思议的结果,整个赛马场一片沉寂。
当然,谁也没有提出异议,毕竟赛马发疯与否,和结果无关。哪怕是蒙受巨大损失的刘勃也默默接受了这个结果,毕竟跑第二的赛马也能拿到三百万钱的抽成,虽然他还给赤血宝马投下了百万钱的重注,但多少还是挣了两百万钱,也算小赚了一笔,只不过豪华包厢就暂时买不起了。
而在看台边上一个隐秘的角落,一身便装的刘彻满脸不舍的看着赛场上摇摇欲坠的飞云,恼怒的对手边的张骞吩咐道:“让赛马场的管事去告诉八哥和九哥,下次不许再弄这些破事!孤王开这皇家赛马场,除了要挣钱,更重要的是想选拔出最优良的马种,用来繁衍战马,不是让他们肆意糟蹋良马的!”
张骞应诺离去,他知道太子是动了真怒,若是多啰嗦几句,免不得挨顿板子。
且不提刘端和刘彭祖收到太子的警告后,是多么的沮丧和无奈,单单说刘非所在的包厢内,如今已经是满是疯狂的欢呼声。
刘余和刘胜各自拿着手中的百万马票,大口大口的灌着美酒。
由于刘勃的赤血宝马之前连胜了三场,飞云这场的夺冠赔率高达一赔五,也就是说他们手中的百万马票能换来足足五百万的赌金,除去赛马场收去的一成抽头,也还有四百五十万钱,这相当于一个中等封国半年的租赋啊,实在赚的太爽快了!
刘非看着将美酒当做井拔凉水牛饮不已的两人,不住的摇头苦笑,觉得实在俗不可耐,好在自己也在飞云身上下二十万钱,也就不和这些俗人计较了。
他端着高脚杯,眯起双眼,一边品着美酒一边暗暗庆幸,好在当初选对了路子,跟随太子,没有和刘荣哥三选择一条道走到黑。
看来今年就能拿到皇室实业的大笔红利了,当个有钱有闲的逍遥王爷,总比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觊觎那高悬云端的皇位来得安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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