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皇伯父问安,恭愿皇伯父身康体健,平安康乐。”说完两人又跪伏下去。
陆池霚神色怔了怔,迟迟才开口道:“是你们两个,一眨眼十五年过去了,都长这么大了,大伯都不记得你们小时候的模样了。快起来,虚礼就免了,这里不是坤灵国皇宫,我也不是温池霚,我如今姓陆。”
两人坐定在紫檀桌旁,陆池霚对面。
“不管皇伯父姓什么,我们与您血脉相连,是怎么也割舍不了的亲人。”温灵玉语气真挚。
“侄子一直想着来探访一下皇伯父,奈何总是诸事缠身,耽误了,望皇伯父勿责怪侄子。”温琬琰态度诚恳。
“大伯没有尽到作为长辈的责任与义务才该请你们不要介怀伯父的不尽职。”
三人问候完。还是由陆池霚首先说出侄子侄女此行的目的:“大伯不问你们从何得知我在此处,你们有什么困难需要大伯帮忙,帮得上的大伯一定帮,也算尽些许伯父之职。”
“皇伯父,西部告急,还望皇伯父出手相助。”温琬琰双手放在膝盖处,头微微低垂。
陆池霚右边眉骨处一道细细长长的疤痕动了动:“你们回吧。”语气冷谈强硬。
“皇伯父还没放下当年的事吗……”温灵玉伸手轻碰了一下说话的温琬琰,微微摇了摇头。
她接道:“侄女知道皇伯父您一心想守护故人,侄女也不敢造次,但侄女有另一请求,望请您应准。”
陆池霚的语气也软下来:“什么请求?”
“侄女不敢欺瞒皇伯父,侄女想从方州学院里带走一位学生。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伤他一丝一毫,我们只是想请他去个地方帮办点事,决不危及国家百姓。”温灵玉一字一句,语气温雅而坚定。
“可以是可以,但前提是你们得让他自愿跟你们前去,我自会批他假,准他与你们一道去。”
“皇伯父放心,强人所难的事我们温家人不会做。”
陆池霚对温家的家训戒规深有体会,随即就答应了他们。
陆池霚又关心了一下他们的修炼情况,指点了他们几句。
日暮时分,陆离与徐莺莺在尚文阁吃晚饭。
徐莺莺咬着筷子尖看着陆离道:“这么说杜若姐现在是在附近的同福客栈住着?”
陆离边扒饭边应了声:“嗯。”
徐莺莺放下筷子:“那她生活来源咋整?”
陆离咽了饭菜下肚,回道:“一帆哥最近刚好从顺天府回州上办事,会帮她在州上找份医馆的事做,再说凭我杜若姐的医术,在哪不能立脚。”
徐莺莺重拿起筷子,笑道:“你杜若姐对你那么好,你咋就不帮她找找?”
“你觉得我有那本事?脑袋里想啥呢。”陆离戳了戳她脑门。
“哎,好好吃饭。”徐莺莺笑着避开道。
两人吃完饭,正准备一起散步消消食,就有一同班同学跟陆离说刚刚有一个人在理论学房说要找他,叫陆离过去一下。
不会是一帆哥或者杜若姐吧?陆离赶紧别了徐莺莺前去看是谁人找他。
走到自班的理论学房门前,陆离正待开口问,就有一把温和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生于春分之日的陆离,刚满十五岁的你可想知道你的亲生父母在哪?想知道就出学院门口右侧海棠花树下,等你一刻钟,逾时不候。”
陆离心中一颤,只有杜若姐和只有一面之缘的守朴大哥知道他不是陆老汉亲生的,而且是春分之时出生。冲着这两人,不管这人抱着什么目的,他都得去看看。
运气于腿,加快步行速度,陆离生生把用时缩短了一半。
等他见到对方说的海棠花树,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年轻公子对他温文地微笑着,面貌似曾相识。旁边站着的端庄秀丽的白衣女子却是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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