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夜看着一对人马浩浩荡荡地消失在眼前,用力就挣开了苍隼:
“这臭屎壳郎怎么来了!?”,她说着,脸上的憎恶之色就越发显现了出来,“又臭又硬!一身腥味!这林子都要被他给染臭了!焓渊帝怎么就把他从皇宫里放出来了!这好好的林子被他一进,味都变了!”
帝卓,焓天朝的二皇子,前任皇后遗下的独子。现如今,焓天朝的储君之位仍未确立,作为焓渊帝明里偏向之子,他亦是继承大统的有望人选之一。早在焓渊帝上次大病之时,他差一点儿就被确立为太子。但相较于其他几位大势皇子而言,他好色奢淫的秉性在前朝也是颇受争议。现如今,几位年长的皇子都已经御赐封号,在宫外修建王府,搬出了皇宫,只有这二皇子帝卓被焓渊帝留在了皇宫之中,说是陪其疏解烦闷,以彰父子之乐。这样的恩遇对待,亦让前朝的人在储君之争中摇摆不定。
说着,苍夜又往那队人消失的方向瞥了瞥,就抬步往山道而去了。苍隼看着,大步上前一把就拽住了她的胳膊。苍夜心里正不爽,被他猛地拽住,她转头看向他,连带着就把脾气洒在了他身上:
“干嘛?!”,她用力挣开他的手,就抬手理上了自己的袖子,“我算是看清你了!一点儿没主仆规矩!你就这么拽你主子的衣服的!?还是说你就是伪造身份想混到我身边的?我告诉你啊!你想的美!这马上就能见着苍术了!我再劝你最后一次啊!赶紧跑路去吧!我仁慈心善,他可绝对不会放过你!”
苍隼见她又一脸怀疑地呛着自己,头微微低了低,还是抬头看向她摇了摇头。苍夜看着他又习惯性地微微动上了嘴却不说话:
“说话!
苍隼赶忙抬手就往右侧手的方向指去了:
“走......走这!”
苍夜看了看他手里的方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可还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腿踢了他一眼,这才飞身迅速往他所指的方向去了。下了山道跟在帝卓后面,倒不如直接就从树林里穿到院子的侧面。帝卓向来公然敌视她们,如果他真是冲着小院去的,能快他们一步赶回去自然是好,但如果没赶上的话,也能更为安全地观察他们,随机应变。
苍隼吃痛地微微跳了跳脚,赶忙跟上去,木然的眼眸缩了缩,就晕染上了复杂的深沉:看样子,她还是一点儿都不相信自己。
这边山道上的一队人快马奔驰,泥泞的山道上溅起一阵阵泥污水花。队伍中间的帝卓看着山道尽头临近的破落小院,抬起手,他左侧的护卫就发出了一道低沉而有力的声音:
“停!”
奔驰的队伍有序地拉上缰绳慢了下来,不多时队伍就停了下来。护卫四下张望着戒备四周,一脸蜡黄之色的帝卓脚轻轻踢了踢马肚,晃悠着就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停了下来:
“就是这儿了吧!?”,他扫着前方安静的小院,眼神阴鸷地盯了盯那紧闭的院门,这才领着队伍驱马往前去了,“呵!倒是安静得紧!”
可队伍临近小院,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他微微伸长脖子往那一览无余的破落小院瞧了瞧,神情彻底冷了下来,可还是不甘心地下了令:
“给我搜!”
一队护士迅速翻身下了马,一些人留在帝卓四周警戒着,一些人迅速踹开院门冲着就进去了。可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见着一个人影。一个护卫退出了院子,拱手就朝一脸阴沉的帝卓拜了下去:
“殿下,没有人!这院子看起来荒废已久,室内都已结蛛网,没有任何生活迹象,屋子后面背靠着山,没有发现踏行痕迹!”
帝卓沉着脸,四下又扫了扫院子和周围,愤愤咬着的牙越发就紧了紧:
“臭女人!敢耍我!?上马!回京!我要她好看!”
他调转马头,脚用力踢上马肚,就驾马奔驰了出去,护卫们赶忙上马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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