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绵绵微笑着将安澜迎了进来。
这一段时间,安澜一直帮着忙前忙后的,是个十分有情谊的人。
如果不是她开出的疾病证明,秦烈就算是光有保释金也不能被保释出来。
安澜将鲜花放在了桌面上,她缓缓地走到了秦烈的面前。
病床上的男人有些清瘦,五官的轮廓更加立体了,明明是一个心理有疾病的男人,可是为什么她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些害怕。
秦烈在看向她的时候,他的唇角藏着一抹冷笑,眸光的深处藏着一丝邪气。
这目光仿佛看穿了她,更像是一种危险的警告,这总让安澜不太自在,可越是这样,她越想靠近他。
想要琢磨他,想要挽救他。
“秦先生,你现在好些了吗?”
安澜笑着跟秦烈打招呼。
秦烈漫不经心地闭上了眼睛,许久才睁开眼睛。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的心理没有问题!”
“秦先生误会了,我不是来给你看病的。我只是……跟叶小姐是朋友,我过来看看她,顺便看看你。”
安澜努力地缓解着这种气氛,她在别的病人都能泰然自若地相处,但就是在秦烈面前,她都根本无法发挥一个心理医生的作用,每次都被他怼得人仰马翻,她紧张地看着他,以防备他提出来什么棘手的问题,让她无法解决。
叶绵绵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了安澜,“安小姐,请坐吧!”
她这才看向秦烈,“阿烈,你别对安小姐这么凶。要不是她一直帮着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烈的眸光,这才缓和了许多。
不再用那种激烈的语气跟安澜说话了……
不过他的话也不多,对于安澜的提问,他只是随意地回答了几句。
安澜认认真真地拿起笔,将他说的话都细心地记录下来。不过,当问及到他在牢中的经历感受时,他闭口不答。
半个小时之后,安澜离去了。
叶绵绵倒了开水给秦烈吃药。
“阿烈,你可不可以对安小姐好一点?”
秦烈却是神秘地朝着她微笑,“傻丫头,你心里怎么一点防备都没有!”
“安澜是好人,你别把人心想得那么黑暗……”
秦烈笑了笑,不说话了。
“以后,不要让你的朋友过来了,我只要你陪着我就好了。”
“她是你的医生啊!”
“如果我有病,她也治不了我的!能治得了我的,就只有你!”
“阿烈……”叶绵绵温柔地看着他,“你快点好起来!”
“绵绵,如果我有办法安全带着你离开深城,你愿意离开吗?我说过的安全,是绝对的安全!你不会冒险,我也不会……”
这样的问题,秦烈又提到了一次。
对上秦烈褐色的眸子,叶绵绵抓紧了手机,“如果能离开,当然可以……但是……阿烈,你先别想这些,好好养身体吧!”
秦烈看着她微微低下头,知道她心里仍旧放不下那个孩子,他懂她,一如这十几年对她的了解。
“傻丫头,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他肯定她会拒绝,便又补充道,“你好好照顾奥斯卡,另外,我叫了小七,一会他们过来,我要跟他们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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