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伸手接过药碗,暗暗咬着牙,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方才吃过甜食,猛地再一喝药,巨大的冲击感让陆英半天回不了神。
陆英勉力缓了缓神,拿起一颗蜜饯塞进嘴里,好一会儿,嘴里的苦味才慢慢散去。
子苓给他留下那碟青梅,哄着眨巴着眼睛想吃青梅的阿虎跟着她一起离开了书房。
叶朴倒了杯水,递给陆英,“子苓姑娘人还不错,医术精湛还善良心细。”
陆英喝了口水,点点头。
叶朴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终是放弃了说些什么。
“叩!叩!叩!”书房的门被敲响了,两个人一同看过去,隔着屏风,影影绰绰的也看不清是谁敲门。
“直接进来吧。”陆英边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边说道。
是药童四荣。
“陆公子,叶公子,刚才驿馆那边有人送信过来,说是给二位公子的。喏,就是这个。”
四荣绕过屏风,向他二人微微行了一礼,而后将手里那封信递了过去。
叶朴和陆英都抱拳回了礼,叶朴向前一步,伸手接过那封信。
“多谢四荣跑这一趟,那个送信的人呢?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哦,那人只托我将信送到您二位手里,之后他就走了,也没说别的什么话。不过看他的衣着打扮,应该是驿馆里的下人。”
信封背面加了火漆封住,正面只单单写了家书两个子,另外在左下角还有一个小小的印章,仔细辨认后,依稀是个“叶”字。
四荣见以将信送到,便行礼离开了。
叶朴将信放在桌上,手指轻轻划过上面的字迹,又伸回手摩挲着下巴。沉思了片刻,抬头问陆英。
“这笔迹一看就是我家老爷子来的信,但是怎么会从驿馆送过来呢,老爷子想干嘛?”
陆英向后倾了倾身子,靠在椅背上,看了眼那封书信说道:“上面不是写了家书吗,应该就是叶伯父的家书。”
叶朴幼时顽劣不堪,家中长辈颇为头疼。家里也就只有严厉的叶父能震住他。
后来,本着打磨一番叶朴的想法,叶父不顾叶母的心疼与反对,将他送到现在的师父门下听学受教。
虽然后来随着年龄得慢慢长大,叶朴也慢慢收了些性子,但叶父在他幼时影响太过深刻,余威未曾消减半分。
看着纠结着自家老爷子究竟会有何事的叶朴脸上表情真是各种丰富多彩,陆英失声笑了笑,拿起桌上未看完的书继续看下去。
那边,叶朴猜不出来,也懒得猜了,拿起书信拆开看看自家老爷子究竟葫芦里卖的啥药。
正如陆英所说那就是一封普通的家书,信中问了他二人在柳州城情况如何,陆英的伤势是否好转,为何去了许久不曾回封信回去,叶母还念叨了好久。
叶朴舒了口气,拿起纸笔来打算给自家老爷子回封家书。
“我家老爷子让回封信回去,对,还得给师父回封信,报个平安,省得他老人家担心。”
他二人来柳州城快两个月了,只初来时给师父写了封信,告诉师父已平安到达,又讲了陆英伤势的具体情况。
陆英想想也是,也拿了张纸给师父写信报平安。
他二人的师父名为秦怀,早前曾为兵马大将军的副将,后不知何故解甲归田,去了晋城。
后来先后收了七个徒弟。
叶朴比陆英早入师门两年,叶朴五岁拜师,秦怀有次出门办事,回来时带了一个小男孩回来,那就是陆英。
秦师父把陆英和叶朴安排在一个房间内,他二人几乎从小一起长大的。
信写完后,叶朴半拖半拉的带着陆英出去找驿使送信。
二人经过前院大堂时,子苓恰巧也在,瞧见叶朴,她一如往常的打了声招呼。
“叶大哥出去啊,不等吃了午饭……陆大哥!陆大哥今天也出去啊。”
话还没说完,子苓又瞧见了叶朴身后的陆英,惊讶之余顺嘴问了一句。
陆英“嗯”了声,说:“和师兄一起出去办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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