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吴成峰猛地醒了过来,一看龙椅、皇帝,文武百官都在,登时就高声道:“皇上!谢珩以下犯上,藐视王法……”
赵毅看了半
天,没认出来底下那是谁,面色不太好看的问道:“你到底是……”
“臣……吴成峰啊!”
吴成峰用仅剩的一只手抹了抹自己的脸,毛发衣衫都被烧的所剩无几,全是烧伤的疤和水泡,“谢珩他……砍了臣的手臂!”
群臣都惊了惊,这吴成峰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赵毅一时没开口。
吴成峰跪在殿前,高声道:“昨日谢珩府中那什么三公子,当街鞭打了四皇子五十鞭,险些要了四皇子的命,还送了应天府!臣也是气不过才找到谢府去理论,可谢珩擅自带着墨云骑进城,还砍了臣的手臂!”
众臣越听越是心惊。
这每件事单独放出来都是诛九族的死罪。
可怎么人家谢将军半点不惧,还一副“老子要你命”的架势。
谁也不敢随便开口。
赵毅冷了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两边都说自己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一方,谢珩这气势汹汹的,半点没有犯错之人的认知。
“臣不识哪位是四皇子。家弟和府中众人都是刚从长平郡来的,虽不识得城中这些皇子皇孙。却不识随随便便会与其动手之人。”
谢珩转头问谢玹道:“三弟,方才那人所说之事,你可认?”
一身素衣少年看起来时候十分虚弱,开口时,声音也不轻不响,“四皇子?说的是那个当街纵马连伤数人,还追着我谢家少夫人不放,草菅人命的狂徒?”
众人一听,更加闭口不言。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样的话大多都只出现在戏折子里,若真要当规矩讲,还真没几个人敢说。
谢珩继续道:“草菅人命,扰我家眷,打他五十鞭有何不可?若换了诸位,难不成还好酒好肉请他上座?”
殿外风雨催人,少年怒火汹汹,满殿文武沉声不语,这自然是没人做得出来的。
可四皇子一向为人圆滑,做什么都中规中矩,这回却不知道是被谁下了降头,竟闹出这样的事来。
“他若是皇子,我问他姓名,为何不报?”谢玹俊脸苍白如纸,嗓音却依旧十分清晰,令人难以忽视。
这两兄弟一个讲理,一个耍横,声音有高有低,配合的恰到好处。
众臣听着,心下百般盘算,也着实挑不出什么错处。
“你算什么东西?”吴成峰愤怒至极,挣扎着便要冲过来。
谢珩横眉怒对,“你敢起来试试?”
吴成峰顿住了,愣是没敢动。
言官出列,怒声道:“大胆谢珩,在议政殿上这般猖狂,可还把皇上放在眼中?”
“家弟手无缚鸡之力,足不出户,却被人砍成至此,若是我晚到一步,怕是家中鸡犬难存!”谢珩冷声道:“我把你家里人全砍了试试,看你能不能镇定如常的同人讲道理?”
那言官骇的脸色发白,瞬间哑口无言。
殿中再无人敢出声。
赵毅眉头皱成了川字,怒声道:“赵帆呢?怎么还没到?”
声音刚落下。
殿外传来回禀声,“禀皇上……四皇子到了。”
赵毅压着火气,沉声问道:“为何还不进来?”
片刻后,殿门大开,众人回头看去,皆是面色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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