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不……不是”。另一个侍女上气不接下气,满头是汗,哆嗦着身子,回应道:“小……小悠这几日陪……陪的是殿下。”
明王一怔,此刻昏迷的小悠被下人拖拽而动, 怅然若失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天不绝我吴某,哈哈哈哈,有后了,有后了,混账,还不放收,还不是扶此女下去,好生伺候,若少了半根寒毛,你们统统死罪。”
几家欢喜几家愁,柳飞雄打听到王府进进出出的大夫时,一时间陷入进退两难的抉择,这吴兴耀若就这么去了,明王一怒,血流成河,恐怕这虎阳郡都要地动山摇,搞不好大厦将倾。
一时之间风雨飘摇,一众家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熟料在这节骨眼上出现了这么个叉子,也只能处于观望之势。
不消多时,一阵风刮来,王府内囚犯上窜下跳,闹得人仰马翻,胆子大的,烧杀抢夺,心眼多的,闷头闷脑的等待城门开启,溜之大吉。
不过与之而来的,尽是些闲言碎语,那些个囚犯皆是被王府偷偷囚禁起来的,因得罪王府,亦或被王府觊觎其宝物之类,甚至抢了王府生意的。如今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大肆宣传王府的肮脏交易,一个商队运送一批货物,却在虎阳郡城外的一偏僻的山岗内莫名被劫,最后只剩一人,偷偷把最珍贵的星辰晶藏了起来,后来掘地三尺都没收到,只能把人给抓了起来,严刑拷打,却被其藏的严严实实,只字不吐。
又有一事,城中一大户人家,势力还不小,却因一家传至宝被王府相中了,死活要夺了去,可别人就是不给,结果闹得家破人亡,贼人夜里直接血洗了一遍,至宝没找到,无奈之下,留了一活口,严刑逼供,那人心灰意冷之下,根本不怕死,就是不说。
像这样的事还不少,一件接着一件,如数家珍般,被人一一抖了出来,编成故事,在大街小巷内被有心人编成故事,说的有鼻子有眼睛,就连姓氏某年某地某时都对上了号,让人查有所证。在这等推波助澜之下,王府更是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人人喊打,却由于无权无势,只得装聋作哑。
柳氏赵氏这些个家族在接到消息后,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这些事要是搁在自己头上,只怕家族霎那间化为灰烬,永世不得翻身,手底下人动作可不慢,将那些大大小小的命案收集起来,捕风捉影,前去查证,但凡有点证据,皆是聚集起来,看来也要闹一出好戏。若不能占据大义,搅动风云,弹劾王府,虽不能覆灭王府,却能压低气焰,分化权利,最主要的是城外那一亩三分地,可是惹得一众人眼红。
宁阙坐在大堂内,翘着二郎腿,手中端坐一杯茶,吹了口气,抿了一口,喉结蠕动,一口吐出,笑着道:“舒服,真舒服。”
杨永信站立一侧,身体微躬,一脸肃然。
熊耿龙嬉皮笑脸道:“宁兄啊!你这手笔可不小,就你这几招,即使是高高在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明王,一个处理不好,也得引起哗变,激起民愤,甚至根深蒂固的虎阳郡也会夕阳西下,一落千丈。”
“慎言慎言,这可不关我的事,此处也算一暗子,日后说不得还得倚仗我那颗暗子,此处不宜久留,迟则生变。柳赵两家不好糊弄,王府更不好打交道,待到反应过来,我们必将成为众矢之的。”宁阙缓缓道,“也算意外之旅,本想练练手,提升提升实力,可熟料,有心种花花不开,熊兄,准备妥当没?”
“渍渍渍,宁兄鬼点子真不少,算无遗策,剩下的不关我们的事了,这儿乱象已生,远离是非乃是上上之选,至于地道,嘿嘿,这东西我熊家敢称大晋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但凡经商之人,无一不怕自己的财产被他人觊觎,我熊家的后路可不少,这挖洞钻孔的能力不吹不黑……。”熊耿龙脸上一个劲的欢喜着。
“行了,别那么多废话,接下来还有约莫三个月的时间,凭现在实力,想争真传,不到三层。”宁阙脸上蓦然沉了下来,看着熊耿龙挤眉弄眼,快刀斩乱麻,“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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