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阙也不多说,一个箭步,一阵凉风传至熊耿龙的右耳,随即一个七百二十度的旋转,熊耿龙接连两个空翻,才理顺了,身体如同初生的禾苗般,节节高,耳根已然通红如血,如同战斗暴龙兽般咆哮起来,“宁小贼,你恁不是东西了吧!我们可是兄弟,你竟然如此歹毒。”
宁阙无奈的干笑了两声,这家伙,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前一句豪情万丈,志向远大,下一句就是混吃等死,不想干了,累死累活干啥呢?口炮倒是不小,可是光说不练假把式,“你这肥猪,咋办?这以后要是你父亲那身形,可没得活了,想挪挪身子都费劲。赶紧给我起来,不然别怪我揍你一顿。”
“嘿,你这家伙,揍我一顿?我倒要比划比划,试试水,看我的千机剑厉害还是你那龙盾厉害?”熊耿龙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恨得牙痒痒的,牙齿咯噔咯噔的擦得响,摆开架势,手中一根擎天白玉柱,一把捏住末端,一比划,像木头桩子的白棍棍身朝外延展,露出剑锋,尾部的流苏好似一条长虫,一直爬到手腕,打了个结。
宁阙呵呵一笑,也不废话,看他这架势,来了神,也好,这样也好让他长长见识,嘘嘘笑道:“狗肉上不了正席,糟蹋了这东西,以为凭借这把兵器,就能逞能?”
“哼?拽什么拽?是骡子是马,拿出来遛遛,我倒要看看,你这身本事。”熊耿龙也不怯弱,周身狂风涌动,衣衫如大旗猎猎作响, 千机上一阵阵罡风呼啸而过,秋风扫落叶之势,卷起满天绿影,扑得宁阙满面都是。
宁阙双目中流露出几分慎重,这胖子,平日里嘻嘻哈哈,看上去没什么本事,可到底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吃的是灵丹妙药,喝的是灵髓仙泉,穿的是灵器宝物,可不容易对付。双掌一握,一股股赤红在臂膀间流转,如同晚霞将歇,天边卷起一片酡红,脚下蓝光闪耀,身影变幻。
眨眼间,赤红拳头当面轰来,熊耿龙一抹冷笑,千机当头一劈,看似没什么劲,可威力却不小,一道肉眼可见的罡风好似切豆腐般将眼前的空气切成两半,宁阙拳头上的赤红火焰竟然被那股罡风切开,吹得宁阙满面红光,双脚猛的插入地底,深达一尺,如同一张弓,任凭风吹麦浪,毫不动摇,幸好此灵气属于自己,散的快,若不然,恐引火烧身,自己还得出糗样。
“好好好,胖子,本事还不小嘛!”宁阙轻咦一声,提提手,就能有如此威力,光靠兵器可不行,这家伙实力也不弱。
“看好了,风罡十二啸”。
熊耿龙身子站得极正,双目如电,中气十足,右手握住剑柄,在那晃来晃去,看不出名堂来,瞎晃了十二下,传出一阵阵风啸的音速声。
宁阙倒也谨慎,身子骨早已扑到地面,看着那千机剑如同切豆腐般切空气,留下十二道虚无缥缈的剑光,倏忽一下,好似一张须弥大网,宁阙整个身子被定住一般,不得动弹,全身筋骨松松麻麻,使不上劲。
“嘿嘿,如何?这风罡十二啸可是我的压箱底,可不是招式功法,乃是特殊的阵法,当初我父亲为我寻人量身定做。”熊耿龙洋洋得意,牛鼻子翘的老高,一把收起千机,千机一收,化作一条四寸宽的腰带,绑在腰间,随后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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