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知道地煞榜排名五十六的黑白老人肖魔道来此,并不以为意,
可如今一看,差距简直大到难以想象,若是被其追上,恐怕十个回合都难以支撑,心中隐隐有些悔意,而且身边的几个护法速度太慢,跟不上步伐,倏然朝外围闪退。
对方目的在于孟迈腾,其他皆是冷眼旁观,不甚在意,若是再一起奔逃,只怕会拖累于他。
唰唰几下,几道极致的紫色电光唰过,如一条紫色彩带,蹁跹舞动。
可孟迈腾心底却是越来越没底,此人实力恐怕连地煞前二十都能进了,可却常年闭关,想不到如今一出世,便有这等身手,只怕是冲着突破的契机而来,不然也不会如此。
宁阙看着远处那崩天裂地的阵势,心惊肉跳,之前虽见识过灵师,可也没见过如此暴戾凶悍的威势,实在强得离谱。
心中对于当初的灵师交手,深有体会,只怕那种须臾之间的恐怖被暗藏在平静之中,看似不起眼的招式,往往化腐朽为神奇。
一旁的姬雪面露难色,动了动嘴皮子,怔怔的看着宁阙。
宁阙哑口无言,祸是他闯出来的,当然由他收场,可这黑白老人凶悍无匹,简直混世凶兽,一时陷入沉默,随后咬了咬牙关道:“追,此人实在再强,也该有个极限,况且星阳宗放眼桓瑜郡,都是霸主级的存在,不可能没有后手。”
四臂青龙马二爷抽了抽嘴皮子,心头狂跳,欲哭无泪,要是换作别人说这话,不抽他几个大嘴巴子,压压他嚣张气焰。
可此人是宁阙,他也没办法。
庞熔勋也是难得一见的闭上嘴,这实力实在超过他太多,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
四人一路尾随跟踪,丛林东倒西歪,风散落叶,不时可见那裂开的大嘴在一顿蚕食鲸吞后,哽咽两下,半截树枝裸露在半空,应声而断。
顺着那触目惊心的痕迹,四人一路越走越心惊,对于黑白老人噤若寒蝉。
孟迈腾这边,一股脑钻入洞穴之中,便消失不见,黄色的泥土,干裂出道道疤痕,几个呼吸,黑白老人便站在洞穴口,眉头微微一挑,对于孟迈腾看重了数分,心中讶然,此人手段着实不小,本已为手到擒来,却发现对方的速度雷驰电掣,如炊烟袅袅,空中弥留出点点紫花,一闪而逝,但凡有个鼻子,都能闻到其中浓重的焦糊味,挥之不去。
单手朝着拱起的土包,横推而出,竟有铿锵的金石之声。一座座拱起的土包上土石飞溅,漫天而洒。
内里无数沙尘灌入一个个硕大的窟窿内,宛若沙漏一般,很快就溢满,黑白老人面色极冷,森然,定睛扫视,化作一道黑光,钻入洞穴。
洞穴内部,弯弯角角颇多,数不胜数,弯弯相通,
黑白老人自是一脸郁闷。
想不到亲自出手,就算是十阶巅峰,亦可拿下,却不想被一个九阶炼灵在眼皮子底下溜走。
黑光在洞穴内穿梭了一段时间,身侧的灰烬沾不到衣衫,一道冲天而起的黑色光柱突破土层,屹立半空。
宁阙几人看着远处的低山垂身,绵延无际,道道沟壑蜿蜒,一直延伸到天际。
如此宽广豪迈的山势,也是奇葩,如盆地一般。看到天空黑光闪耀,比之黑夜还要浓郁不知几何,不由顿下脚步。
而联盟这边,追出的高手有十余人,各个身怀异术,实力强劲,而剩余的一众人马,多是哇瓜裂枣,浑身带伤,毫不起眼。
谷孟侯则是慢慢的饶到落星阳峰左翼,趁着夜色和哭爹喊娘的动静,徐徐上山,攻其不备,瞬间将一众捏呆呆的联盟打了一个蒙头转向,待看到四周尽是敌兵之时,心头发汗,傻不拉几的呆立在地,傻傻的等着脑袋像西瓜一般破开,死的不能再死。
星阳宗气势极浓,新仇旧恨,一起发泄出来。对方既然欺上门来,作为堂堂大宗,怎可能被平时一些偷鸡摸狗的小辈给糊弄,外加少主之仇,仇深似海。
联盟奋起反抗,可惜天时地利人和,皆是下风,金元巫山,风云山,烟波塔俱是损失惨重。
星阳宗这边杀到落星峰顶,神情锐利,看着黑白相间的屏障,如烟波流转,如水雾蒸腾,黑云滚滚,咆哮不止。
脚下皆是密密麻麻的网格形线条,黑白相间,一个弟子不长眼,踏在了阵纹上,身体如豆腐一般被切成数块,化作一摊血泥,甚是可怖。
谷孟侯眼光思路,耳听八方,扬声道:“五长老,你来看看。”
一个青衫老者浑身一道轻盈的风鸣,站在身侧,屈指一弹,一道劲流飞出,重重的敲击在黑白网罩上,如剑身轻鸣,反弹而开,随后弹出数道风流,一一反射。
“呔,贼子尔敢”。一声重喝传来,烟波塔的朱亚文单脚往地面一趟,如一把十丈土色刀光犁出一道深达数丈的沟壑,天地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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