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一篮子卫生棉去柜台结账时,收银的小姑娘看见这么帅的男人提着一筐子卫生棉,不免被那禁/忌感弄红了脸。
纪深爵提着一大袋卫生棉回了月牙湾别墅。
言欢已经疼的睡着,额角碎发被冷汗打湿,黏在鬓角额头上。
纪深爵轻手轻脚的将那一大袋卫生棉放在地板上,走过去拨开黏在她脸蛋上的发丝,摸了摸她的额头。
温度正常,没有疼痛性发烧。
因为来例假,她身上弄脏了,裤子也脏了,还出了一身冷汗。
这样容易生病。
纪深爵将她从被褥里抱起来,走进浴室,抱着她去洗热水澡。
纪深爵在浴室里研究了会儿怎么贴卫生棉。
洗完澡后,抱着言欢回了卧室床上。
换了套干净的床单被套。
躺在床上,纪深爵抱着怀里的人,亲了亲,低声询问:“欢哥,好点没有?”
言欢无力的点点头,其实没好多少,但不想让他再担心,也不想让他愧疚的更深,便道:“睡一觉就过去了。”
她这么说,纪深爵自然知道,还是疼。
“明天我们就去看医生。”
言欢虚弱的笑着问:“治不好怎么办?”
“把枪抵他脑门儿上,我看他治不治得好。”
言欢轻笑出声,看他凶神恶煞的混世样子,手指点在他下巴上,“你这是医闹。”
纪深爵握着她微凉的手,塞进自己温暖的腰间捂着,亲着她说:“反正他们得使出浑身解数的治。生不生得了孩子无所谓,但我不想看见你再这么疼。”
提起孩子,言欢仰头看他,问:“纪深爵,你喜欢孩子吗?”
“不喜欢,傅家那个小糖豆都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我看着,就觉得那小孩儿就是一讨债鬼,难管的很。我就算喜欢孩子,也只是因为那是你拼了性命生下的孩子,我也不能苛待了他,可你让我像爱你一样去爱他,对他像对你一样温柔有耐心,我好像也不太能做到。”
言欢抱住他的脖子,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说:“可你身边的人,都有了孩子,傅寒铮和你一样的年纪,糖豆七岁了,盐豆也三岁了。虽然我没那么喜欢生孩子,也没那么喜欢做母亲,可人总是贪心的,我也在想,为什么我连个孩子也没法给你生。纪深爵,我不怕你有遗憾,我只是怕,我不能生孩子这件事,会让你对我一生愧疚。”
纪深爵道:“你现在身体不好,不适合生育,就算你能怀孕,我也不想让你冒险,生育是很危险的事,你的血型又那么容易在生产过程中出现意外,我做不到拿你的安全去冒险,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比起什么惹人嫌的孩子,我更想要的,是你健康平安的跟我过这二人世界。”
惹人嫌的孩子。
言欢被他说笑了,道:“可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也是希望我怀孕的?”
纪深爵挑挑眉头,如实道:“那不是因为喜欢孩子,不过是不安感作祟,想着也许你怀孕,给我生个孩子,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从前,我只是可耻的,想拿孩子圈住你。现在不必了,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又身体不好,我怎么舍得让你受生育的痛苦,何况那么危险,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不想你再有任何危险,哪怕是我将你置于那份危险里,也不可以。”
言欢弯唇看着他,道:“现在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纪深爵吻了吻她的唇畔,将她整个纤细的身躯抱在怀里,将被子掖的严实,“睡吧,养养精神,明早带你去看医生,就算不能根治彻底,好歹也把这痛经的疼减半。”
言欢枕在他手臂上,弯着唇角。
这寒冬冷夜,也温暖至极,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心安之处。
他爱她,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多很多、很多。
除夕夜一整晚,纪深爵一直守着她,中途热水袋不热了,他下楼又冲了一次热水,塞到她腹部处暖着。
这附近是别墅区。
不是闹市区。
大年初一的清晨,便有无数的炮竹声响起。
言欢睡的不是很实,早晨六点就被吵醒了。
纪深爵不悦,说:“我待会儿就把这些放炮竹的人给举报了,大清早的放什么炮竹。”
言欢看他发脾气,笑着说:“算了,毕竟是大年初一,我也没那么难受了,就算被吵醒了,可这被窝暖和,我们就在被窝里养养神,没准一会儿又稀里糊涂的睡过去了。”
“那再睡会儿。”纪深爵抱着她,柔声道。
没一会儿,又有此起彼伏的炮竹声。
纪深爵恼:“早知道我就该带你去度假岛上度假。”
“你不是要带我去看医生,去什么度假岛。”
纪深爵伸手将她的被子拢了拢,对着言欢时,脸色又柔和下来,问:“饿不饿?”
言欢摇摇头,不饿。
“我待会儿让纪家的厨子过来一趟,你中午想吃什么?”
“大年初一,纪家兴许有客人要来,厨子走不开吧。”
纪深爵道:“你要不嫌我做的难吃,我做给你吃也行。”
言欢弯着眉眼笑说:“我有点好奇纪大厨的黑暗料理。”
“行,你敢吃,我就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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