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再不叫你坐我身边去,陆喜宝那个没眼色的家伙,就快要追根刨底的问我们打算生几个孩子了。下次不带你来这种聚会了,那几个太太跟你也没什么共同话语。你要说拍电影导演什么的,慕微澜跟陆喜宝也一脸懵逼半点儿不懂。”
言欢看着他,温柔的莞尔。
他总是最懂她的那个。
即使她不说,他也懂得。
就像他今晚不动声色的把叫去他身边坐着一样,他对她的那份温柔,静谧而私/密的只属于她,恰到好处,不为外人道也。
其实,坐在他身边打瞌睡,在家看看书,看看电影,也比跟太太们唠家常有意思。
纪深爵正要发动车子,言欢说:“等等。”
“嗯?”
言欢解开安全带,倾身,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纪深爵微怔,抬手搂着她的背脊,轻抚了抚,笑着问:“怎么了,欢哥?”
“纪深爵,这无聊又没意思的人生里,有你,真好。”
“才发现?”纪深爵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痞气笑着,“我可比那些太太们有意思多了。以后不带你来这种聚会了,那几个太太的话题永远都是孩子、孩子,没点儿新鲜花样,以后你有什么想聊的话题跟我一个人说得了,我总之比她们有意思。”
言欢动容的笑,眼里满满都是他,眷念依赖的抱着他的手臂说:“那是自然,纪深爵肯定比太太们有意思多了,聊弗洛伊德这种话题,还是跟纪先生比较好聊。”
纪深爵揉了揉言欢的长发,宠溺的跟言欢说道:“我在牌桌那边,一直听着你那边的动静。你们玩儿桌游时,你说慕微澜是麦克白夫人的时候,那个陆喜宝竟然义正言辞的反驳你,说慕微澜是傅夫人,不是什么麦克白的夫人。当时我跟老傅那几个差点笑出声。小糖豆问你什么是麦克白夫人的时候,你竟然还说没什么,只是因为慕微澜宠爱糖豆所以才做了麦克白夫人。就连小糖豆都知道麦克白夫人是帮凶的意思了,让慕微澜不要再帮她,陆喜宝还不知所谓,你也太给陆喜宝面子了。她今晚要是回家查一下麦克白夫人是什么,她会不会一晚上睡不着把莎士比亚往死里看?江清越怎么找了个那么缺根筋的媳妇。”
“可能是因为喜宝不阴郁,总是很乐观吧。”
纪深爵挑挑眉头,不予置否,“跟那些不知所谓的太太比起来,越发觉得我家欢哥有意思多了。漂亮聪明又通透,天上掉下来的?我看看。”
纪深爵捏起她的下巴,左看右看,最后在她红唇上重重吻了吻,餍足的低叹一声:“只应天上有。”
言欢笑着扭他腰间的肌肉,“皮够了没,纪三岁?”
“老子十八,到开/荤年纪了。”纪深爵发动了车子。
言欢笑着点头,赞同,“嗯,至死少年。”
车子到了院子里,纪深爵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半蹲在言欢面前,拍了拍肩膀,“夫人,上来。”
婚后这些日子,言欢不是被纪深爵抱着走,就是背着走,双脚沾地的次数为数不多。
言欢习以为常,趴到他肩上去。
纪深爵背上她,还哟呵一句:“背老婆回家!”
言欢抱着他的脖子,看向夜空,拍了拍他的肩说:“深爵,抬头,今晚月亮好圆。”
纪深爵揶揄道:“月圆之夜,我该化身为狼,跟娇妻圆房。”
“不正经!”
“进屋圆房咯!”
纪深爵背着言欢往家里冲。
言欢抱紧他的脖子,笑容璀璨。
言欢忘了说,纪深爵身上这股子少年匪气劲,可以让她着迷一生。
跟不懂得的人说,说三句,嫌多。
跟懂得人说,说三千句,都觉得说不够。
浮世万千,喷薄朝阳,皓腕皎月,不及眼前这如斯土匪流氓,妙趣横生,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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