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下意识安静下来,休岳顿了一顿笑道:“这位寻秋道友其实说得没错,那处山确实不是常人能进的地方,我今夜借着月色已经能确定下来,这便是只留存于典籍上的九天玄光映金冠格局!”
听休岳一提瞬间醍醐灌顶,同时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结合之前萱灵萱姐给我看过的卫星地图,本认为不过是简单的九仙朝凤的格局,如今看来真是大错特错了。
玄光普照,一格双局,可葬男可葬女。
有山尖的只能葬女,无尖的只可葬男!
葬女需要要在山顶往下三丈三尺处,埋上一尊玉鼎,用以连通天地,格局叫做九天玄光罩玉鼎。
葬男同样要在山巅往下九丈处,倒扣着埋上一件金属器件,其中钟鼎为多,格局叫做九天玄光映金冠!
除此之外,葬男葬女周围的九座山峰亦是大有讲究。
葬女其余九山便是丫鬟,千百年后山势秀丽,郁郁葱葱,特别是雨过天晴之后会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这就好比女子出浴是一个道理。
葬男其余九山便是将军,将军主杀伐镇守,九将战八方,乃是帝王之局,常人无福消受。
千百年后山虽小可气势雄浑,只是大多地方林不遮地,倒和荒山有些相似!
可这一日下来的所见所闻,倒是不能判断出到底是何种格局,说葱郁有些不足,说荒芜又极不恰当。
只是这山名为断头峰,山峰拦腰折断,便绝对是葬男格局!
众人听罢之后皆是脸色不自然,至于姓冯的则是沉默不语,不过萱姐倒是明事理,似乎冷着脸在骂姓冯的,至于骂的什么听不清,不过冯叔明显脸色缓和了下来,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平易近人”。
冯叔似乎在萱灵的授意下被逼着道歉,姓冯的腆着个笑脸,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咧着一口大白牙,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冯世华伸出一个大拇指,呵呵笑道:“古人云,世上万般皆下品,思量唯有读书高,这话还真是不假。我冯世华这辈子其实对你们读书人并不待见,为何?因为见得多了。究其根本,一个个读书人只知照搬书中圣贤道理,其实除了那些个道理,略会舞文弄墨之外,也就没剩个啥了,就更别在世为人这一茬。你冯叔是个粗人,读的书不多,学问不大,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只知道人敬富、狗咬破这些小道理,最头疼害怕的也就是这种临时变卦。不过思量之后,倒是看清楚了,小兄弟心性那是真的好,事到临头还不忘开诚布公,确实是做人一等一的道理,毕竟挣再多钱也得有命花不是?正所谓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无处下金钩。既然两位小兄弟都说这山去不得,那咱不去就是,这些身外之物,思来想去,还是万万比不得项上人头的份量。这回啊,你冯叔我算是认栽了,虽有口吃的,却没有咽的喉。可惜归可惜,不过无妨,古人又说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此处不发财,自有发财处。”
冯叔言语真切,道歉的神色那叫一个绝,似乎恨不得自罚三杯。
不过我却是不敢掉以轻心,于是笑着回道:“冯叔您这是什么话?所谓迷途可返转,失语难收回。方才想着万事劝人休瞒昧,毕竟举头三尺有神明。想着人在做天在看,背后有神明撑腰,这才斗胆托了个大,说了好些胡话。冯叔非但不介意,反而还愿意听,也才是让晚辈心生钦佩之处!毕竟不是人人都有宰相的气量,这一个搞不好那可就要担心小命不保,毕竟这荒山野岭的,我找谁哭去?不过听罢冯叔这一番肺腑之言后,这才叫我无地自容啊,咱冯叔大丈夫能屈能伸,视钱财二字如粪土,是这种人?能干出这种勾当?那是万万不能的呀,这一合计完,我算是明白了,都是误会一场。正是应了那句老话,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釉本无心!”
冯叔表面息却雷霆之怒,罢却虎狼之词,只是不知道心中究竟淡去了几层。
几人又闲扯了几句就准备休息了,一看时间快凌晨三点了。
可分配下来又有些尴尬,因为只有三个帐篷。
于是单鹿和休岳请缨,说是不在乎帐篷不帐篷的,两人决定轮流守夜,一人守两小时。
于是星海和冯叔一个帐篷,岐月湫和萱灵一个帐篷,我与婉晴一个帐篷。
并非婉晴不能去和萱灵她们挤一挤,而是婉晴自个儿不愿意。
冯叔那一行人,只有岐月湫和冯叔有些看不懂,一个若有若无对我有敌意,另一个就是老狐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咬上一口。
婉晴进帐篷之后问了一番我的遭遇,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婉晴听过以后也不害怕,反而精神奕奕。
随后两人又低声聊了几句,然后两人倒头大睡,虽然是夏天不过林深露重,两人都是穿着衣服睡。
两人奔波一天,累得不轻,所以一躺下只觉得疲惫感立即涌来。
原本是不打算睡觉的,可休岳给了一个非常安稳的眼神,于是也就彻底放下心来。
只觉得睡得正酣时,外面突然十分嘈杂,隐约间听见外面有人说话,说是萱灵和岐月湫二人失踪了!
此时婉晴也早已被惊醒,我摸出手机一看凌晨五点,也就是刚睡下两个小时而已。
此时外面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冯叔似乎怒火中烧,骂声极大,只是用上了地方方言,听不太懂,不过听口音像是广州人。
迷迷糊糊出了帐篷,坐在火边良久才清醒过来,尼玛,失踪了两个人!
原来是单鹿守前两个小时,休岳守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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