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场景,终于和休岳口中的尸树结合起来,只是万万没想到每一棵尸树居然都曾是一个人!
那么之前那一棵尸树,想必也是人的尸体所化,那麽有没有可能那棵树就是萱灵?毕竟它的颈上曾挂着萱灵的项链!
胡思乱想中将休岳重新背起,向着矿道深处走去,再也不敢呆在原地,那一株树太可怕了!
当务之急必须赶在冯叔之前找到婉晴,不然以冯世华的性子,只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冯叔老早就溜了,背着包扛着休岳还挎着一把枪,更不可能追上那老小子。
想到这里,脚下的步子不禁加快的几分。
沿着狭长而阴暗的矿道又走了十来分钟,前路渐宽,隔着老远就能听见泽西恶魔振动翅膀的声音,于是只好将手电收起来,换上照射范围有限的备用光源。
又往前走了几步,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将休岳放下来,好在休岳这个人体重较轻,否则一老早就吃不消了,哪里能坚持到现在?
安顿好休岳,偷偷摸向前摸了几步观察情形。
由于没有光,只能偶尔听见一些异动,并不能具体看到什么。
于是有些为难,纠结到底要不要冒险开灯查看一二。
就在想着赌一把时,休岳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并且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身后。
休岳面色有些不太好,只是自来熟地搂住我的肩膀,提醒道:“你一到开灯,所有的泽西恶魔都会被引过来,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刚才那人怎么死的?”
休岳的话让我细极思恐,不过最终压下那一抹担忧,反问到:“那个时候你就醒了,还让我背你这麽远?你他娘的能有点良心吗?”
休岳眯眼而笑、“我信不过任何人,所以一直都醒着。”
休岳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笑道:“交易而已,我救了你的命,你背我一段怎么了?再说了,伤员没有优待?另外你抬出我保命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道友又怎么说?”
闻言顿时有些悻悻然,于是反问到:“这你怎么也知道?”
休岳用看傻子似的表情怜悯道:“很难猜?”
休岳的话仔细一想,还真是那麽个道理,于是陪着笑脸道:“对付冯叔那种人,还就得休岳兄弟你才行,我老早就知道你这个物了不得,关键时候靠你保命其实并非是拉你下水,而是我相信以休岳兄弟的为人,必定不会与冯世华之流同流合污的,这还不是说明兄弟我信得过了你的人品,你看生死攸关之时,还不是将姓命压在你身上?”
休岳闻言却是一乐呵,反问道:“这麽说我还要谢谢你了?”
闻言顿时有点头大,于是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我还是佩服休岳道友你这样,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潇洒!”
休岳收起嬉笑,严肃道:“该办正事了!”
出于本能地随口问道:“怎么办?”
休岳望了眼外面,正色道:“外面也就五只而已,大可以直接将它们都杀了,麻烦的是不知道附近的泽西有多少。所以你要做的就是不要开灯,跟着我走就行,步子尽量迈大一点轻松一些,只要大着胆子走就行!”
虽然休岳发话了,可听着外面不时响起的声音,还是有些担忧,于是问道:“它们的视力如何?”
休岳答道:“不是很好,不过在这黑暗中却比人的视力要好太多,只要别被它们近身五米,就发现不了!”
只还是脱口道:“那你怎么看到它们的?”
休岳却又是一乐呵,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谁跟你说我是用眼睛看的?用耳朵听不行?”
休岳自石壁上抓起几颗石子,放在我手中说道:“等下叫你扔就扔,能不能办到?”
我只是下意识点头。
休岳却不再废话,只是往前走,他脚下没有一丝声音,只有偶尔我脚下踢在乱石上响起声音时,休岳会让我扔出一颗石头,而且方位不一。
但按照休岳所说扔出去的石子,必定比我脚下的梦发出的声音很大,无一例外。
所以那石子落地处,必定有泽西恶魔杀到。
两人走出几十米,休岳终于选好了一条分支矿洞。
期间在我手中石子不断被扔出,每当快用完时,休岳毕定又会将几颗石子交到手中。
就在进入矿道之后,即将放松之时,休岳突然爆喝道:“快跑!”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可还是往矿道深处跑去。
休岳的声音很快被一阵枪响声淹没,而枪声就来自家人目前所在矿道的深处,不用说是冯世华干的好事!
只听外面的矿道中瞬间寂静,片刻之后恶龙一只接一只扑了进来。
此时见已经暴露,再也没有躲藏的必要,将灯光一打开,这才发现休岳已跑出老远,只是剧烈运动后又牵动了伤口,身上开始大面积渗血,转瞬间又变成了个血人,而且速度也愈发慢了下来,到了最后干脆就不动了。
休岳头也没回,只是摆摆手,似乎让我不要管他。
只是心中一横,立马追上去将手中的AK交给休岳,不等休岳言语,一把扛着就跑。
只听休岳开枪不停,可仍然能感受到不断有泽西恶魔不要命的跟来。
跑出几十米,就听见休岳喃喃自语道:“活着的尸树!”
休岳的话太过耸人听闻,于是回头瞟了一眼,只一眼立马心如死灰!
矿道之中,果然密密麻麻的尸树,竟然迈开双腿追来了!
这些尸树又和曾经见过的那一株尸树不一样,相比之下,眼前这些树,没有多余的分支,只有一个形如人体的模糊轮廓。
虽然不断有尸树被泽西恶魔踩碎,可那破碎后的尸树,如同不知痛觉一般仍旧疯狂涌来。
尸树被踩碎后,立马变成一摊摊鲜血,那些残肢迅速腐朽,化成鲜红的液体。
由于尸树数量庞大,所以身后就像有一条血河,迅速沿着矿道深处蔓延,那些凋零的尸树如同一朵朵骤然绚烂过后的花,不断汇入到血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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