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是真的打算再也不管他了,第二天就跟爷爷出门寻矿去了,离开了整整一个月。
一个月后,她回到家里,奶奶还说,珵珵在她走后来过,还带来一支止血伤药。
她才想起自己的手在山上是被树枝划伤了的,而就在她回来的那个晚上,他又过来了。
那时,她和爷爷还在工作间整理新矿石,他穿了件粉色的polo衫,白色裤子,虽然颜色仍然鲜嫩,但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如从前那个圆圆脸的爱干净的小哭包团子。
他低着头,把一封信放在案上,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那封信……
应该还在吧?
她一向有存东西的习惯,而且分时段分类别整理得清清楚楚。
她找到那个时段的箱子,打开,里面一大叠信件贺卡。
一张张翻看,稚嫩的笔迹牵引出来的回忆是一张张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稚嫩笑脸。
她之前想到的那些新年卡片不全在这吗?孟桑子送的,施兰舟送的,还有他送的……
孟桑子说:妞妞姐姐,新的一年,祝你天天开心,做出漂亮的颜色。
孟桑子懂她,她就喜欢制色。
施兰舟说:妞妞姐,新的一年,美术课作业就交给你了啊!
她从小学画,这些家伙一到期末交美术作业就让她帮忙,还给她钱买她的,说是买作品……
他说:妞妞大妈,新的一年希望你少啰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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