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绾的身影朝粟家大宅而去,隐没在黑暗中。
柳乘飞摸摸脸,拾起地上的花,脸上是讥讽的笑,眼中却闪过一丝苦涩,刚要走,忽然只觉脸上一痛,有重物击中他的腮帮子,劲道大得他扛不住惯性直接摔到了地上。
“谁?”他挺身而起,只见眼前站立的人是粟融珵——那个嚣张跋扈了十几年一无是处的纨绔!此刻正揉着拳头,显然,刚才是粟融珵揍了他一拳。
近十年不见了,粟融珵那副贱贱的样子依然不改,此刻仍是那副讨厌的不可一世的表情,若说多了什么,那就是多了愤怒,像是要把他撕碎的愤怒。
他突然就笑了,摸了摸嘴角。
粟融珵这一拳可比刚才辛绾的一巴掌厉害多了,指尖的血,涌进嘴里的甜腥味,都在表明,这混蛋纨绔揍人的功夫比十年前更进益了。
他的笑容里便多了讥讽,“果然废物不管过去多久仍然是废物!只会用拳头说话!”
若是多年前,粟融珵也许会被他激怒,可现在,他仍然怒,但怒的是他刚才远远看到的柳乘飞对辛绾的冒犯,至于柳乘飞这些混账话,可激怒不了他半点。他笑了笑,迅雷不及掩耳,又是一拳挥了过去。
但这次柳乘飞有防范了,被他躲开。
“有进步!”粟融珵还评价,不过,并不打算放过他,上前扭住他,两个人顿时陷入一团混战。
十年前,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殴,柳乘飞都不曾胜过粟融珵,十年后的今天,也是一样。
当柳乘飞被粟融珵扣在地上,膝盖压着他的背,手腕制着他脑袋,问他服不服的时候,他和十年前的回答一样:不服!
粟融珵又给了他一拳,咬牙警告,“你服不服,我不关心!我只是警告你,还是那句话,我的人,你敢动她一根头发,保管揍得你满地找牙叫爷爷!”
粟融珵教训完人准备起身走人了,结果,柳乘飞冷笑,“你的人?你想多了!我今天来其实也是想恭喜你,恭喜你捡了我穿过的鞋子!十年,能发生的事太多了!我用过的女人好用吗?别跟我说什么膜的问题,这年头,没有什么不可以做的!”
此话说完,粟融珵逮着他又是一顿好揍,但是,越揍,柳乘飞反而越开心,还大笑,“怎么了?生气了?暴怒了?说到你痛处了?哈哈哈哈!你的人?难道不是谁开发就是谁的?不过,你愿意当接盘侠你随意!”
粟融珵将他揍得鼻青脸肿,最后踩着他的背,指着他,字字掷地有声,“柳乘飞你给我听着!我始终还是那句话,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也是如此!辛绾是我粟融珵的人!今天的事再让我看见一次,就不是将你打趴下这么简单!以及,辛绾是我老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至于你放的这些屁!你自己给我吞下去恶心你自己!”
说完,还用力踢了他一脚,将他踢得在地上翻了几滚,才大步离去。
地面,火焰般的自由精灵已被踩得稀烂,夜风里残败零落地抖着最后的颜色。
柳乘飞趴在地上,凝视着一地的花瓣,吐出几口血来,眼神渐渐模糊,只剩一片火焰般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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