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光明的表情让曾尛想到了一个词,叫“生不如死”,她是真的感觉痛不欲生,别说她这个女生了,看男生们的表情也能知道有多不容易了。
还好,她能偷次懒。
六个人在她这儿待了半个小时就走了,曾尛百无聊赖的拿起先前教官给的资料进行记忆和背诵。
简楚走的时候,带走了俩人的饭盒,曾尛交代他。
“我已经好了,你们不用给我吃那么好。”指的是鸡蛋。
简楚点头应下,但是到了下午,还是拿过来一个鸡蛋,这让曾尛有些哭笑不得。
来的是他自己,曾尛就将早上的鸡蛋也拿出来。
“你看,我都没吃,我留下一个,剩下的你拿回去和光明吃了吧?”
简楚不赞同的全部塞到她的手里:“你应该多补补,我们是男子汉,没有那么矫情。”
“可是,我真的好了,你们不用再,”曾尛急了,现在鸡蛋有多金贵,她比谁都要清楚。
“乖,你就留着慢慢吃,我一会儿还要去上课,你好好休息,晚上我们来接你回宿舍,”
“不……,”
曾尛刚喊个开头,绿色的影子就一溜烟的跑了,曾尛重叹一口气,看着手里的鸡蛋,心情既心酸又感动。
感动的是在吃不好吃不饱的年代里,能有人给她鸡蛋吃,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心酸的是,别人从牙缝省出来的好东西,她明明想送还给他们,表示自己不缺这点营养,可是人家反倒认为她是在客气,有些话,你无法说明,真的如鲠在喉啊!
下午曾尛就没再反复发烧,七八点自己回了宿舍。
然后用空间里早就买好的信封和邮票给曾森、曾垚、以及干爸干妈他们写了几封信,写好之后直接递到宿管科,因为要查阅信件,所以她没封口,等别人看完信确认没问题后,才替她封口,并表示不日就会寄出去。
她在信里面没有留地址,直接让他们寄到信封上的地址,既然信封上能出现地址,那肯定是可以收到,可以被允许的地址,还有,她想汇点钱和别的东西回家,恐怕要到休息日才能出去。
在这边一个月能有两天的假期,也就是半个月休息一天,寄钱怎么也得等到下周末了。
写完信收拾好换洗衣服,又进卫生间收拾香皂肥皂沐浴.乳.这些日用品,把它们都搁在盆里,端着盆准备出门去澡堂洗澡时,她脚下一顿,缓缓的转过身,目光扫向挂在淋浴上的训练服和内.衣,脑海里大大的画了个问好,甚至还上手摸了摸,潮潮的,半干。
曾尛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直到到了澡堂子脱掉衣服,摸到内.衣的时候,才轰的一下脑袋炸了。
她昨天晌午洗的衣服,到了今天怎么可能还半干?
今天早上被雨淋湿,护士说帮她换了衣服,那卫生间里挂的那一套就是她早上脱下来的咯?
那她的衣服是谁洗的?别的没啥,关键还有内.衣啊!
曾尛的脸在顷刻间涨得血红,她快速的重新干净,跑到了卫生所问当天今天帮她换衣服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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