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火车的卧铺里,脚臭味儿的确司空见惯,这个避免不了。
可是这些人今天若是不离开,谁都别想好过。
尤其老爷子的情况,可没有这些人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果不重视起来,很难保证会不会有其他突发状况。
可这些人难缠和无赖的行径,连乘警和乘务员,都有些无力,更何况没有什么权利的普通人了。
其实搁在后世有的是办法,可现下是特殊敏.感期,一个闹不好就会上升到一定层面上去。
瞅着这帮子人别的本事没有,给别人扣帽子的行径,真是熟练的很,指不定他们家人就是革委会的人呢。
而且还是靠那种抄家窜上去的垃圾。
想到这里,曾尛走过去大声的对他们道。
“老爷子的情况我已经看过了,很严重,不要说什么你们的脚不臭,熏不死人,那是对于正常人来说,可是老爷子年纪大了,又处在门窗封闭,空气不流通的环境内,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越长,他的精神就越不好,”
“诚如你们坐火车,哪一次不是折腾的精疲力尽?这是人的正常反应,老爷子身体的原因,反应更为敏.感。”
“而且,他年纪大了,应该避免一些让他心情不愉快的事情,在处于气压偏低的气候中,往往会使人产生胸闷,疲劳,呼吸不畅,甚至是困难的情况,你们在这里又吵又闹,又是放毒气又是放毒言的,真要把人刺激的气了中风,你们打算谁来管?后果谁付?”
而后看向那几个叫嚣的最厉害的老娘们儿:“还是你们这几个人要负责?”
曾尛在军营磨砺的这一年多,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这个时候,明明笑着在说话,可看在别人的眼里,却是多了丝凌厉与压迫感,她往前这么一探身,那些人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直到顶着车厢,才不得不站稳抬头。
“凭,凭啥让我们负责?”明明一点也不害怕,可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这么底气不足呢!
“因为你们的车票上显示的是硬座车厢,可是你们现在站着的位置是卧铺车厢,就凭这个,老爷子真出了事儿,信不信?一告一个准,嗯?”
那妇人还想据理力争,可是旁边的人却拉了下的胳膊:“你算了吧,万一真的讹上咱们,我可没钱赔,你要是有钱赔的话,你就在这儿待着吧,我们去别的地方!”
说完,也不管这个妇人,径直收拾自己的行李,灰溜溜的走了,其他人见状,也觉得不能留下来,这个老爷子那就是个定时炸弹,万一讹上他们,就太不划算了。
眼瞅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散开,曾尛笑着看她。
“你的同伴都走了呢,你是继续留下来和小孩子抢食呢,还是伸着你的臭脚丫子熏我们整节车厢的人?”
曾尛的嘲讽,简直不要太明显,那个妇人被她这么一说,整张脸都涨红了,对着她恶狠狠的道。
“你别落在我手里,等着,如果有一天见到你,看我不收拾死你!”
妇人走了,走之前还啐了一口痰,简直不要太恶心,曾尛目送她离开,这才对旁边的乘警和乘务员道了谢。
怎料人家连连摆手:“这位同志,一切都是你给解决的,我们也没帮到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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