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之后,简楚陪着曾尛去局里面汇报工作,其他几个人一起去了医院。
汇报工作分为书面和当面,书面情况她早就已经写好,对比和曾志国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专案组的人更为详细的询问了她回国的过程,甚至就连如何买药,如何为姜擎取出子弹,都进行了详细的询问。
在说到回国的过程时,他们要求她将那些帮助她的人的名字,详细特征都说出来,被曾尛拒绝了。
“我答应了他们,不会出卖他们,既然我给了钱,他们办了事儿,我没理由再出卖他们!”
然而专案组的人却抓着这个不放,“你现在是在接受我们的调查,你不说清楚,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有,你说的这些,我们感觉很不可思议,若想作为日后的一个典型特例,你必须将细节方面交代的清清楚楚。除此之外,我们还对你救治姜擎的过程产生了很多的疑惑,请你说的更为详细一点。”
这算什么?救人还救出毛病了是吧?
还要把她这次回国当做一个典型来抓?
为什么曾尛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她就知道,就知道这次回来的太快,是会出问题的。
可是让她冒死待在那边,也绝不是明智之举,在生命面前,她宁愿面对这样的对峙。
汇报工作持续了一个上午,他们依然觉得不满意,甚至最后总结出这样的话来。
“你的疑点有很多,你如果不交代清楚,怕是没办法恢复你的职位,所以,我们请你回去好好的想一想,三天之后,你再过来一趟,但愿这期间,你能把话交代清楚。”
曾尛直接摇头拒绝了他们:“对不起,我不认为我有哪些地方没有交代清楚,如果你们坚持认为我说谎,停职,我都接受,呵呵,说来也是可笑,这次事件的直接面对人是我,把人救回来,你们说我有嫌疑,是不是我和姜擎死在外面,才是最合理的?”
“同志,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请你注意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我态度怎么了?是你们经历了生死大逃亡,还是我?我说的话你们不相信,那你们可以去M国就地考察啊,”
“看看我说的那片海域,有没有一个水下洞口,看看我说的那个药房,能不能买来手术用的各种药品和刀具,看看我说的那户人家,是不是真的收留了我们,亦或者真的帮助姜擎躲藏到货箱……,”
“我知道,你们觉得不可思议,想让我提供更加详细,详细到可以让你们有推断论据的说法和文案,但是我该说的已经说过了,也交代清楚了,如果你们认为我在撒谎,那就全当我在撒谎就好了,”
“毕竟我一没对不起祖国,二没对不起我的同事,无非就是我们活着回来了,让你们觉得蹊跷,很多地方不合理罢了,我能理解你们,但是,请恕我无法配合调查,大不了,你们开除我就行了!”
话音一落,曾尛站起身,将自己的工作证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我的交代完毕了,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就是给我三天,我还是这一套说辞,爱信不信吧!”
“同志,你的觉悟呢?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
“我是什么工作态度不需要你们这些局外人发表意见,我自认为没有对不起我这身衣裳,告辞!”
懒得再和他们做无谓的斗争,曾尛看也不看他们瞠目结舌的脸,转身就走了。
曾尛阴沉着脸出门,甚至都没有理会等在外面的简楚,等简楚察觉到不对劲追上来的时候,曾尛还是满肚子的怨气无地释放,简楚拉住她的手,却被曾尛用力的甩开:“别碰我!”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简楚试图拉住她,然而曾尛却非常非常生气的甩开了他的手臂:“我需要冷静,你别跟着我,”
“你这个样子怎么让人放心,到底怎么了?”
曾尛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她转过头,一脸迷茫的看向身后的建筑物,语气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我只是用违规的方式将姜擎带了回来,他们就说我在撒谎,说我的证词让他们觉得很多地方都不合情理,是啊,怎么会不合情理呢?”
“因为我们俩好生生的回来了,所以对他们来说这还是不可思议的拯救,想要拿我们的案子当典型树立榜样,所以就要推翻我所有的说法,让我交代出更为精准的说辞,以此达到他们的目的?”
“简楚,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啊,为什么还要说我在撒谎呢?我难道回来还回错了?我活着的意义,远胜于这些局外人的推断和论证?呵呵,真是让人心寒,如果我存在的意义这么低,那我宁愿被开除!”
曾尛甩手离开了,虽然这件事她隐瞒了空间存在的事实,可是其他说法她认为合情合理,又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是,也许他们觉得太顺利了,认为M国人不可能这么友好,也不可能会见钱眼开,更不可能冒着被搜查的危险收留他们,提供她手术刀以及各种药品让她救人,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会这么想。
可她还能有别的办法了吗?
她没有,她就算是隐瞒了一些真实事件,那也是为了保护她自己,如果空间的事情曝光,她不仅会被当做怪物,还有可能被当做研究对象,她是自私的,她不可能为了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说法,就出卖自己,让自己的秘密曝光,那是傻子行为。
这些人是聪明,也很坚持自己的想法,无可厚非,她理解。
但她不会改变自己的这套说辞,如果他们不相信,亦或者认为她本身存在太多的不合理之处,那她情愿被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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