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真的是气狠了,一巴掌甩开了那个还在咋咋呼呼个没完没了的老太婆。
曾尛不停的深吸气,警告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气大伤身,不能和这俩老娘们一般见识。
这个年代一没有监控,二没有人证,就算他们在这儿较这个真,也未必能够顺利离开。
有句忠言说的很好,不和垃圾人一般见识,眼前的这对母女,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要不然那些食客也不会看一眼就低下了头,指不定是地头蛇之类的。
这不,听到动静,里面的大厨已经拎着勺子出来准备干架了,驴脸服务员一看见撑腰的来了,立即哭哭啼啼的跑过去,说他们吃东西不给钱。
眼瞅着李涛就要朝那对不要脸的母女扑过去,曾尛及时拉住了他。
“行了,他们要钱给他们就是了,”
说着,将刚刚服务员说的价格重新给了一遍,并摆放到桌子上。
然后目光深深的扫过那对母女得意的脸。
“我记住你们了,希望这些钱最后不是落到你们的手里,否则,它是会报复的哦!”
之后,就把李涛给拖走了。
“你还真给他们了?那可是两三块钱啊,你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太可恶了,王八蛋,真想上去把他们的脸给扇肿了。”
曾尛瞥了眼他上下浮动的胸腔,好笑的说。
“这就把你给气着了?我瞅着这俩人应该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了,那老太婆分明给她闺女使眼色了,而且她扑倒大厨怀里的时候,还掐大厨了一把,证明这仨人是同流合污的,闹不好,就是一家人,就算不是一家人,也是私下里勾结咱们这些外地人的。”
“外地人?他们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外地人了?”
“可能你和我说话,没有用方言吧?行了,不管怎么样,钱给都给了,你要气不过,晚上就跟踪他们,看看他们家在哪儿,回头找个机会,把这钱给抢过来不就完了?”
李涛瞪大眼睛回头看她:“这样也行?”
曾尛呵呵一笑,“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我男人这么放心我跟你出来,真以为我是个绣花枕头?”
李涛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咱现在怎么办?在这儿等着吗?”
曾尛摇摇头,“我累了,我得回去休息了,你先跟我去招待所把房间开出来,然后你再过来盯着他们,看看他们下班之后去哪儿,位置记好了,明天晚上咱们行动,我等你的好消息,这钱若是能拿回来,就归你。”
李涛一听这话,瞬间提起了精神,“这话当真?”
“那是当然,我不能让你白在这里吹冷风不是?还是那句话,咱不争馒头争口气,钱不重要,主要被这种人拿走心里不舒坦,”
“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成,那我先和你一起去招待所,之后我再回来盯着点儿。”
居委会大妈和她认识,所以李涛的介绍信也是她代开的,这年头,关系也很重要呀。
所以她手里有俩张介绍信,自然就能开两间房。
开好房之后,李涛拿着钥匙,就没上去,一个人出了门,而曾尛则直接回到房间进入了空间。
烧水的功夫,她想到了白天在汽车上发生的事儿。
当时是从市里面转车到镇子上的汽车,人很多,大家都说着她听不太懂的方言,曾尛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因为汽油味儿太大,而且车里面的气味儿也不太好闻,所以有点晕车。
她回家里开介绍信的时候,还背了一个背包出来,所以这会儿借着背包的掩饰,摸出来一个橘子剥开,先闻了下味道,然后放到嘴里,吞咽下去,试图压下那股呕吐感。
可是吃了一整个下去,也没有任何的作用,车辆的颠簸加速了她的难受,本能之下,把窗户打开,当冷风吹进来的一瞬间,大脑一瞬就清醒了许多,可是前面的大婶儿感觉到了冷意,‘啪’的一下就把窗户给关上了。
曾尛以为自己开的大了,冻着了别人,所以她轻轻的把窗户挪开了一条细缝,然后把头靠上去,试图用那可怜巴巴的冷风安抚自己不断作呕的胃部,谁曾想,就这么一条细微的缝隙,且只吹到自己的情况下,大婶儿再一次不满了,还狠狠的转过身骂她。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这窗户是你家的啊,你不冷别人还冷呢,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
曾尛惨白着脸,试图解释:“大妈,我有点晕车,想吐,就开了这么一条缝,风只吹到我这儿了,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的。”
“胡说八道,你说没影响就没影响了?我在这儿坐着就感觉后背冷风呼呼的吹过来,还有啊,你再难受也得憋着点,可别恶心叭嚓的吐到车上。”
曾尛深吸一口气,正要跟她讲理,坐在她旁边的李涛看到这一幕,当时就瞪着眼睛朝大妈开骂。
“你别听这个女人瞎胡扯,就吐到车上,还专门吐到她身上,什么人啊这是,已经够难受的了,就开那么条缝还影响到她了,还让人憋着?我问你老太婆,你咳嗽的时候能忍住能憋住不?放屁能憋着,咳嗽你能憋得住不?你哕(玉e)过没?你哕的时候是咽回去了,还是吐出来了?”
李涛说的有些恶心,车上的人都皱起了眉头,尤其是前面的那个大妈,更是用一种嫌恶外加看怪物的眼神瞅着他。
“看什么看?我说的有错?她如果真哕了,首先第一个就是你遭殃,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人就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旦真的影响到了自己,那就开始为自己谋取利益了。
“就是,真哕了,那多味儿啊,再说,人家刚刚的确只开了一点点,大妈,互相让一步吧,看这姑娘也的确不舒服,瞅那脸白的,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让她开窗户吧!”
“姑娘,别搭理她,只管开,她要是觉得冷,就过来这边站着,坐到那儿还这么多事儿!”
曾尛感觉自己的胃已经到了极限,听到了大家话,先是报以歉意的微笑,然后开了条缝给自己,之后就闭着眼睛贴着窗户不说话了。
那位大妈到底没再说话,车辆颠簸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人跟随车辆摇摆着,曾尛不仅头晕,胃还不断的翻滚着,真的要难受死了,要不是冷风灌进来,她只怕早就吐了。
所以她也没想到,和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老太太,居然还能有机会碰上,诚如她所说,冤家路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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