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道出了关键,我连那什么身是什么一丝都不知道,又如何做呢?
山鬼笑说,阿弱迟早会知道的,也不急于这一时。
怎么不急,我可急了,因为我急着拿回那些珠宝玉器,再参与大家的游戏。
最后,在我的要求下,山鬼给我出了不少主意,比如和小和尚一起睡觉之类。我寻思着一个人睡觉也是睡,两个人睡觉也是睡,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应当不是多麻烦的事,麻烦的就是小和尚肯定不愿意。
虽然我还是没有搞懂,为什么只要我同小和尚睡一觉,就可以破他什么身的事。可面对一箱子财宝的诱惑,私以为非常划得来。况且那样我岂不是就可以不仅白天看小和尚,晚上也可以看。
时过境迁,当我很多年后再回顾这些念头时,除了笑自己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毕竟还是和小和尚相处了这许久,他什么时候能接近,什么时候不能接近,我心中还是有数。
“到底怎么才能睡到一起呢。”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心中,可是一旦小和尚同我说话时,我又会全然忘记了山鬼的话,一心觉得就这般同我说话便好,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一天,小和尚准备与河神出远门,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便红了眼眶。
然后,他问我怎么了。这是几年来,他头一回主动跟我说话。
我抓住他小和尚的袖子,问:“你还会回来吗?”
“会。”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小和尚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不留痕迹地将我抓着他袖子的手抚开,他说:“不知道。”
“那你去哪儿啊?”
这时,河神走过来,告诉我是去佛界听法会,让我这段时间好好修习法术,不要跟着山里的精怪们鬼混。
我嘴上如此答应着,在小和尚与河神去听法会后,我却因为小和尚不在,陷入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寂寥萧索中,有时候一觉醒来,老觉得小和尚在外面练功,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里已经人去楼空。
山鬼说我近来失魂落魄的,很像是得了相思病。
“如果相思病是想一个人的话,那我便是得了吧。”小和尚走了以后,我确实非常不习惯,虽然这几年,他与我说话不算多,但一处练功一共修行,我习惯了,每每从外面贪玩回来,都会看到他在,许是练功许是看书许是干其他杂活。
小和尚好像会永远在那儿一样,日子一天天过得我毫无察觉。
山鬼后来又把簪子赢了回来,把头发绾好后,他终于不再像一只鬼了,他拿了一瓶酒给我,说酒解相思。
我打开一闻,和以前的酒也没有什么两样。但还是将它喝完了,但醉了没多久,河神就回来了,因为我喝酒,罚我在弱水底思过一个月。
修行之人是忌酒色财气的,但我早就不是第一回喝酒了。河神说:“你若再这般下去,只会堕落得跟那群山中精怪一样。”
小和尚在旁边,什么话也没有说,当然我也不期望他说什么,我觉得即便受罚也没什么,难受的是,去水底面壁思过便没机会见到他了。
“我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了,谁知又要见不到你了。”我看着小和尚,他这回没有躲开我的视线。
“小和尚啊,我能不能画幅你的画像带去水底呢?或者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说的不是法号哦。”我撑着下巴,在等小和尚的回答,谁料他却说:“河神让你立即去弱水河底。”
“他这会儿没空管我,迟一些去也无妨,让我再同你说会儿话吧。”
小和尚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我惊喜地发现他对我的嫌弃比之从前少了很多。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我对小和尚的名字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执着,因为有人告诉我,出家人是不用本来名字的,都用的是法号,小和尚的法号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我从来不叫那法号,因为觉得像隔了一层山海,无法跨越。
“那不重要。”小和尚总是这样回答我,我也从未气馁。
见小和尚要走,我又拉住他衣袖,此时我坐在蒲团上,他笔直地站着,一副难以撼动的姿态。“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见小和尚不说话,我又道:“我真的不告诉别人,也保证不随便叫你,只有我们两个人时,我才叫你名字可好?”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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