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 三月初三,桃花刚刚盛放,粉嫩的,脆弱而又不堪攀折。粉白相间开满了一树,春风无情,吹落一片繁华,桃色随水,飘进岁月里。
那年,她16岁,他18岁。
每年三月初三,她都会来到一片桃林,桃花开得真好,景之夭夭,灼其芳华。那日,院中箫声哀哀,如泣如诉,费尽思量,细听之下,顿生悲凉无限,孤独无边。她循着箫声,找到那人,那人一袭月色长袍,对上她的眼睛,微微一笑。那人负手收笛,“此曲名为之子于归,献于姑娘。”眉眼里三分情谊表露在外,七分未知藏于城府之内,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满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深不可测。但她能感觉到他的无边的孤独,带着一丝的落寞,就这样,纠缠错落进了她的生活里。
后来,她才知道,他是三皇子慕南。而叫陌颜,爹爹是大漠人,为皇上戎马半生,沙场征战无数,从未败过。皇上信任他,予他兵权,并授旨意,陌家世代为将,世代掌兵握权。从她出生,便在京城住下了。她的爹爹一生只爱了她的娘亲一人,他一生只娶了娘亲一位妻子,皇上赏他美人无数,他都一一谢绝,只回了皇上一句,弱水不可替沧海,尽把相思寄巫山。于是,家里只有两位哥哥和她,但她一家人其乐融融。她向往父亲和娘亲的爱情,所以至此,只求一心人,从一而终之。
那年她17岁,他19岁。
景暨帝病逝,立嫡子为皇,号为畽城帝。
悠悠一斜阳,默默水中央,他许她十里红妆为聘,问她可愿嫁他为妻,视为主妃,她答应了,我只看到了他眼中的三分情意,七分未可知。但是她爱他,大漠女子,爱一人,便是坦荡,只愿当下。父亲万般不准,她在他与娘的房前,跪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他终是允了我。
三天后,他来提前,布下红妆十里,所到之处,桃花开尽,乍是惹眼,在红妆下,明媚动人。他对她眼中仍旧只有三分的情谊,七分算计,但她只待他对我情谊不增不减罢了。他13岁起,便有妾侍,姬妾成群。她一心爱他,盼望有一天他待她,有她待他的一半就好。
一年后,她18岁,他20岁。
皇上慕寒,为人颇善心机,有谋略,心狠手辣。那事她已知他早有谋反之心,他与皇兄沧竹自幼便不和睦,父皇偏爱于他,但他并非长子,不能立储。二人面和暗斗,沧竹早欲除之而后快。他向她父亲借兵,欲她父亲助他,那时,她知道,他眼中的深不可测,并非她能知晓的。
她父亲自小就最为疼爱她,她以性命要挟父亲,望父亲能够助他。父亲不舍她日夜相求,以命相要挟,终是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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