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冻杀年少,”冥华挑了挑眉,自窗口翻入屋内,“这晚上这般冷您都不关窗户的吗?”
待入了屋内,冥华便将窗户随手盍上了,方盍上窗户,他又蹙起了眉,片刻后眉心舒展,了然道:“哦,我知道了,您比这春寒还冷,还怕什么春寒呢!”
随后便将那方盍上的窗户打开了,笑望向夙回,虽说是笑着,可那眼里却未浮出半点笑意,他惯是会演戏的,喜怒哀乐皆是生动,他这般皮笑肉不笑,摆明是想让夙回不快意,“您说呢!”
夙回并未瞧他,连素来清冷的目光也未分他一抹,低着头,自顾自地端坐在书桌前看着宣纸上方才写下的字,“他来了。”
冥华皱起眉,端的是事不关己般的不明所以,他反问夙回道:“不知您说得是谁?”
边说边走近夙回,去瞧他写的字,字迹隽秀又不失灵动飘逸,笔锋处冷冽如其人,行笔流畅,只一点瑕疵,末了他好似停顿了良久,久到收笔时一滴浓墨落了下来,点在那洁白的宣纸上,一朵墨色的花就于其上绽开,他只写了两个字,是个名字——九陌。
冥华唇角勾出一丝邪妄的笑,“九陌啊!他来了?千百年都不曾见过他了,好端端地怎么就凭空出现了。”
夙回抬眸去望他,神色不改,眸中是素来的清冷,若是苏落在此,势必能瞧出那看似一派静如止水的眸中此刻正暗流汹涌,他道:“你说呢?”
冥华笑了,语气慵懒,“我可不知您要我说什么啊,这样吧,您想听什么,我就给您说什么,不然又是三千噬魂鞭我可消受不起,再说了,我还得拖着这病态的身子为您效力呢!”
“那你就给我说说,为何那么巧呢?苏落遇见玄苍,那九陌就即刻赶到了,你说九陌是如何得知苏落的行踪的呢,总不会是我告诉他的吧?”
冥华一副委屈的样子,“哟,您这意思是我将苏落的行踪告诉了九陌,可九陌失踪了这么多年,我便是想告诉他,也不得其法呀,再者言,他这么多年都未来寻苏落,我这一告诉他,他便相信了还特意依此来寻苏落。”
“他这么多年不来寻苏落,想来是因他入魔了,入魔之后神智不清,受魔性所扰,忘了苏落吧,时而心智不受魔性所控了,想起了苏落,特意来寻,有什么不合理的吗?”夙回语气清冽,“我并未说此事是你所为,依你与九陌的关系他还不至于找你帮忙,或许是你手下之人所为,我只希望此事不要再有。”
冥华慵懒地行了一礼,回道:“是。”
千山外,林木萧瑟。
动人的乐曲奏出欢沁,美人应和着乐声翩翩起舞,足上挂着的金铃随着舞动叮咛作响。
那高高在上的魔尊半卧在黄花梨木美人榻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那些跳舞的美人。分明是极娇媚的绝色美人,他却看得颦颦蹙眉,候在一旁的魔侍看着他这他一直锁着的眉头,心说可不是您今日突如其来了兴致要瞧歌舞的吗?怎的还不高兴了,这几位已然是魔族之中最美的几位美人,这舞又跳得极好,怎么您非但看得不高兴,还似恼了一般,魔尊近日来脾性甚是古怪,莫非如今这审美也随着这脾性一同变得古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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