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潋款步走至大殿中央,微微抬头,浅笑道:“臣妾今日前来,只是想来告诉娘娘你最好安安生生的待在载坤殿,等皇上气消了,自然会将你放出,若是你不识好歹,再次惹怒了皇上,那么你这皇后之位,怕是谁也保不住了!”
舒燕华闻言,不屑的笑了笑,转而满含讥讽的说道:“贤妃,本宫这次输给了你,可并不代表本宫是个傻子,安安生生的待在载坤殿?哈哈哈,恐怕,若是本宫听你的话,到时候,本宫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慕容潋袖下得手微微攥紧,眯眼满含警告的看着舒燕华道:“臣妾是因为之前答应过英亲王要保你安全,才过来好心提醒皇后娘娘,还望皇后娘娘做事之前三思。”
舒燕华闻言微微的愣了一下半响,她才缓过神来,有一些急切地问道:“英亲王……你说的可是真的?本宫凭什么信你……”
慕容潋浅笑,道:“话臣妾是带到了,至于信还是不信,那就看皇后娘娘自己了,臣妾就不打扰皇后娘娘清静了,先告退了。”
“慢着!”舒燕华赶忙起身,朝转身离去的慕容潋叫喊。
“皇后娘娘还有什么事要吩咐么?”
慕容潋不紧不慢地转身,凝着舒燕华道。
舒燕华却是有些吞吐,“贤妃,本宫姑且信你一会,英亲王……有没有让你给本宫……带些话……”
“自然是有的,殿下让娘娘好之为之,莫要再生出什么风浪才好。”慕容潋说着,朝眼前的女人福了福,便转身离去。
“娘娘,您没事吧?”
兰芝扶起几近摔倒的主子,关切地问道。
“本宫无事。”
舒燕华扶了扶略有些胀痛的额头,在兰芝的搀扶下缓缓坐回了宫中内室的小榻上。
“娘娘,您真的相信那个贤妃的话么?”
兰芝边为舒燕华捏着手脚,边问道。
舒燕华苦笑,慵懒地靠在床榻上,“不信她又如何,眼下本宫又可以信谁,也就只能信她一回了……”
“娘娘……皇上他也太过无情了,再怎么如何,毕竟您是他的妻子啊……这么多年的情分就这样都不顾了么?”兰芝说着,不由得为自家主子惋惜起来。
“皇上……”舒燕华不觉得闭上了眼睛,任由着玉指被指甲掐破,博得那个人的怜惜,那不过是她从前的奢望罢……
可是这一路走来,这么多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至始至终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只是自己啊。
可她却是可笑的爱上了她,爱的很深很深,可是那人对她的感情却是这般不屑,她自嘲的笑了笑。
銮恩宫内,慕容潋在园子里踱着步,一副深思的模样。
“娘娘,你身子弱,外面风凉,咱们还是回去吧。”红袖从屋内拿出拿出一个暖炉,放在自家主子的手上,叮嘱道。
慕容潋却是从容一笑,道:“我没事,其实也没有多冷,只是好久没有这么清静过了,我想在外面再看看,你先回去吧,这冬日一天天的来了,你带着几个丫头去内务府取些棉被过来,给我们宫中的每个人都添置上一床。”
慕容潋见着红袖不走,又道:“快些去吧,再不去,内务府该关门了。”
“那好,奴婢先去了,娘娘你好好照顾自己。”
红袖本是担心自家主子身体,这样一说,不得不欠着身子离开了。
“去吧。”
慕容潋抬眸,看见自己宫外的灯光旖旎,心中一动,
略微惆怅的情绪一瞬间好了许多,她不觉地往外走。
“娘娘!”
慕容潋听见叫喊,往回看了看,对云裳摆了摆手,浅笑道:“你别跟着我了,我想自己走走。”
随即,她便没有再理会身后的人,径直往前循着声音走过去。
笛声悠扬,她细细地品了起来,这不是知音吗?
“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难遇一知音。”慕容潋不觉地唱了出来。
只是她继续往前走,却是终究不见吹笛的那人。
“没想到你还听得懂我的笛声。”
笛声却是戛然而止,慕容潋眼前一亮,眼前的男人一身素衣,白衣胜雪,在竹亭里负手而立。
“你怎么又来了?”
慕容潋笑道:“哦!你是来找你的的知己的吧,英亲王可真是深情,皇后娘娘出了事,你这么快便就回来了,那为何又在这里独自伤神呢,皇后娘娘虽然被禁足,但以你的的本事定然是可以进去的。”
男人却是在竹亭里坐下,眼神却是微微冷了,看着她道:“我是想去,奈何那个人不愿意见我。”
“她那样对你,你一定很恨她吧。”
他冷不防的问道,让慕容潋不知该如何回答。
恨她?
舒燕华那样害她,她怎么会不恨她?
慕容潋苦笑,问道:“英亲王以为呢?”
宋睿堂却是一愣,解释道:“我并非是让你原谅她,只是希望你可以放她一条生路,毕竟,她也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若是她不如皇宫,她也不会变得这般……”
慕容潋淡淡道:“英亲王,你今天好生奇怪,午时去通知我说舒燕华的父亲左相不会放了我,可是你明明知道这里是皇宫,我是贤妃,除非失宠,不然不会有人……可我,也不是傻子……”
“其实你今日潜入皇宫已经想好了,若是我不放过她,你就愿意冒死带走她,对不对?”
慕容潋拂袖,望着脸色微变的宋睿堂,笑道:“你还赌了我慕容潋的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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