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强烈的抵触让她不再顾及身上的痛处,但那一抹难受之意还是清晰地浮在在脸上。
宋睿安看的心里一紧,越发不知所措起来,慢慢地松开手,哑声道:“好,你伤的太重,别乱动了。”
往床内滚了滚,慕容潋只觉得这张脸有些陌生,满脸警惕地道:“皇上,你来这里,是不知臣妾流产一事查出了结果?”
这样一抹淡淡的清冷模样,深深地刺痛了他的胸口,压低心里的燥意,他有力地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来臣妾这里做什么?”
慕容潋冷笑,干裂的嘴角一开一合,看起来甚是随意,“臣妾如今这般狼狈模样,皇上在这里,怕是只能徒增厌恶,还请皇上回去吧……”
“我……潋儿,我心疼你……”
看着她抗拒着他,他一双手握的死紧,他怕他一个不注意,再凑上去,便会再伤到她。
他心疼她,一直都心疼着她。
如今,他疼,如她疼。
“心疼我?”
慕容潋抬眸看去,眼泪满是不屑和不信。
“别这样好吗?有什么我们好好说。”
明明眼睛红红的,嘴里却带着笑,看起来虚弱又倔强。
宋睿安看的发怔,还是伸手去捏她那已经瘦弱的只剩下骨头的肩膀。
慕容潋别过头,淡然道:“我同皇上之间早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皇上还想让我说些什么?”
是啊,在她心里,他杀了她最信任的人,又没有保护好她们的孩子,她必定是恨透了他吧。
“我……有些事情我现下不能和你解释,但我会用实际告诉你的,此番,可不可以先尝试着原谅我……”
慕容潋一愣,以前在一起时,他虽然也时常让着他,但何曾出现过这样的眼神,倒像是祈求,他是一个掌握天下生杀予夺的君王啊。
她虽恨他至极,却无法忍受他这样低下半分,可是说出口,却又变了味,“皇上何必如此,你觉得还可能么?”
远远望去,瘦弱的女子冷冷凝着坐在床榻边随时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男人,悲怆的颜色染遍了整个房间。
“娘娘,白……”
云裳掀帘,本来是要告诉自家主子白大人来为她诊脉了,可是这一刚一过来,便看见了这样一番情景,赶忙跪了下来,“皇上万福金安。”
白越尘脸色微变,也朝眼前的人拱了拱手,“拜见皇上。”
宋睿安即刻给慕容潋盖好了被子,余光扫过过来的两个人,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身后的人却是一声冷笑,道:“若是皇上觉得臣妾请大人来给臣妾看病有错,那便罚臣妾吧,与其他人无关。”
云裳会意,指着一旁的白越尘,有些骇色,道:“皇上,那人娘娘高烧不退,白大人是九大人带过来给娘娘医治的。”
神色掠过那苍白却透着倔强的脸颊,怒意顿消,宋睿安神色微微缓了缓,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便快些来给元妃瞧瞧。”
白越尘轻笑,还
是来了。
算他还是一个男人。
宋睿安即刻起身,眼神略微在白越尘身上停留了半刻,将那小榻让给了他,宋睿安随着丫头们站在了一旁。
半响,白越尘修长的手指扫过身上的素色官服,将那白布条从箱底抽出来,仔细看了良久。
见着白越尘起身去拿药方,宋睿安眉头拧紧,道:“怎么样了?”
白越尘笑道:“皇上放心,娘娘她现下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只是刚流产,这便又受了重伤,身子还需要好好调息一番。”
“微臣这便下去给娘娘熬药。”
说着,已然朝宋睿安见了礼,前脚便离去。
“你们先下去吧。”
宋睿安脸冷的可怕,众人心里一个格勒,这便退了出去。
“皇上。”
见着他要过来,慕容潋为躲避他的视线,便往墙上看了去,一双手握的死紧,这才维持了面上的平静,“臣妾一时还没有想到该如何同你相处,皇上可否,给臣妾一些时间。”
她抿了抿唇,随即将眼睛也闭上了,“可不可以先回去?”
宋睿安心里大喜,就算她现在还抗拒着,但无论如何她算是退了一步,她与他之间,还是有希望的。
指腹在一旁的床栏上按的发白,宋睿安重重地点头,声音也温和了许多,“好,朕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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