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帝来了,那些宫人自然不敢躲懒,纷纷忙活了起来,给这孟廷轩端茶递水的。
孟廷轩挥了挥手,就让他们都退下了,只留他与苏慈在这殿内。
“好了,你倒是说说,让太子去叫朕过来,所为何事?”孟廷轩以为,这苏慈怕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而他也一直在气头上,短时间内也不想再见这苏慈。
虽然他知道这董兰心已经过来找了苏慈麻烦,看这苏慈脸上留下的伤痕就知道,这董兰心可没手软。
不过他知道却没管,他就是想要这苏慈吃吃苦头,让苏慈明白,在这宫里,要是没了他的庇佑,她什么都不是,就连这些宫人都能给她白眼。
苏慈跪在了孟廷轩面前,一副诚心悔过的样子。
“这J日的遭遇,让臣妾明白了,活着多么重要,可活着又多么艰难,这宫里,多的是拜高踩低的人,这J日,臣妾感受到了,他们的恶意,感受到了这生活的无情,更是想起之前的无知,舍弃了这十来年皇上对臣妾的关ai,是,臣妾心里是一直惦记着白延,可是这段时间臣妾过的如此艰难灰暗,让臣妾明白,能解救臣妾的人,就只有皇上您一人。”
苏慈一字一句说的很用力,也很用心,让人听上去能感受到她的真诚。
孟廷轩哼了一声,“朕好像记得,之前是谁要死要活地就为了那白延,怎么如今舍得放手了?”
他知道这段时间以来,苏慈吃了不少苦,他也是有意要让这苏慈受这顿苦的,他就是想让苏慈明白,他曾经对她的宠ai有多好,没了他的宠ai,她在这宫里过的得有多难过。
不成想这苏慈真的想明白了,可是他还是不那么相信,毕竟之前,这苏慈为了这白延命都打算不要了,那么吃这些苦又算得什么呢?
苏慈回道:“是,之前臣妾是为了他不要这X命,可这段时间真的让臣妾明白了很多,臣妾在这里吃苦受罪,可是白延根本就没有能力来救我,我们从一开始,就对我们这段感情无能为力,以至于分开了这么多年,可如今我们依然无能为力,有皇上在,谁也不能跟您争,余生那么长,臣妾不过是不想过的这么凄惨罢了,能得皇上宠ai,臣妾应该感到三生有幸才是。”
虽然苏慈的每番话都说的那么有诚意,可是孟廷轩却并不怎么相信,主要是之前,苏慈那准备为白延而死的眼神和态度太坚决,就算这段时候遭受了非人的待遇,但以苏慈的X子,不可能会因为受不住而选择F软。
可是他却也想不到,苏慈这样又能为了什么,毕竟她这是再向他示好,想要重新得到他的
宠ai,如果是这样,那她应该是放弃了白延,不然,她不可能会这样做的。
而他纠结的是,苏慈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了白延,所以才不敢重新接纳这苏慈。
他已经像个笑话一样,对苏慈好了十多年,不想再继续当傻子。
可苏慈那一脸的认真,真的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来。
然而越是认真,越是让人心里没底。
苏慈见说了这么多,孟廷轩都无动于衷,她目露失落,“既然皇上不愿意相信臣妾,那皇上请回吧,就当臣妾刚才什么都没说。”
“既然要打算挽回朕的心,这么一下下子就放弃了么,这让朕如何相信你的诚意。”孟廷轩没想到这苏慈竟然说着说着就作罢了,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她到底什么意思。
苏慈低着头,“不是臣妾没有诚意,而是皇上不在意臣妾的诚意,不管臣妾多有诚意,在皇上看来臣妾都不可能回心转意,所以就算臣妾说的再多,皇上也不会相信臣妾,那既然如此,臣妾也就没必要再继续L费口舌了。”
“是,朕是不相信你,不相信一个曾经为了白延,连命都可以不要的nv人,如今竟然会回心转意,这怎么可能。”孟廷轩也直接说出了他的疑H。
“是,这看上去是不可能,可是臣妾如今无法抉择,皇上不让臣妾死,那臣妾自然得好好地活下去,可在这宫里活下去,没有皇上的宠ai得多艰难啊,臣妾又不是皇后,便是没有皇上的宠ai,好歹她是六宫之主,没人敢拿她如何。”
孟廷轩说的直接,苏慈说的更直接,反倒是让孟廷轩多相信了J分,原本他对这苏慈不理不睬,受尽欺负,也就是为了让苏慈明白,在这宫里,苏慈没有他的宠ai,举步维艰。
没想到这苏慈这么快就明白了,其实通过这个也能想象的到这段时间,苏慈到底遭受了怎样难以忍受的待遇,说到底那些情啊ai啊,都得建立在这生活上,这生活都不堪前行了,ai还怎么前行。
这十来年他让苏慈过着这无忧无虑,如同正宫皇后一般的日子,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习惯”二字,一旦习惯了一种是生活,忽然改变了就会接受不了。
就像现在,这苏慈一向过习惯了从前那种生活,忽然过上这样不是人能忍受的日子,落差这么大,肯定有些接受不了。
孟廷轩盯着苏慈看了好一会儿,想要从她的脸上,她的眼睛里,看出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可她一脸平静,什么也看不出来。
唯独有那么一丝丝失落,是因为他不相信她么?
“你还ai白延吗?”想了好一会儿的孟廷轩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ai。”苏慈倒也回答的不犹豫。
孟廷轩一听到这个答案,差点就暴跳如雷,“你还ai他,却又要见朕,你耍朕好玩儿么?”
“可臣妾如果说不ai,难道皇上会信么?”
一句反问倒是让孟廷轩噎住,的确,如果这苏慈立马说不ai,他又该怀疑了,这ai了这么久的说不ai就不ai了,也太假了。
可是,这苏慈既然还ai这白延,又来讨好他,当他是什么?
“臣妾是因为想明白了,这ai不足以让臣妾活下去,臣妾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就只能依附皇上,往后的日子还长着,既然不能离开这皇宫,那就在这皇宫好好地过余生,何苦要自己为难自己,臣妾也许会慢慢将白延放下,毕竟从始至终,臣妾身边名正言顺的男人,只有皇上一人。”
孟廷轩看着苏慈,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的细微变化,那一句“依附”他而活,是苏慈讲了这么多话里,他最受用的一句,他的做法果然没错,这苏慈再倔强,到底也还是个弱nv子。
要想在这深宫里,安度余生,就只能讨好他,哪怕不喜欢,也还是得讨好着。
他本就是要关这苏慈一辈子,想来这苏慈也明白,今生是逃不出这皇宫,既然如此,反正都是活着,又作甚要那么凄惨的活着,所以才会有今日这番言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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