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对于只能吃饱饭的平头百姓来说,一天一两银子已是大大的重赏,干半个月也能挣十多两,相当于平常一年的收入了。第三天下午,人员船只便收集齐备。
一百人分给王小二负责采购厚布油纸床铺等物,沿江岸搭建帐篷居所一百套。
于志成则指挥九百民工将五十只船用铁链紧紧锁在一起,又用数十条粗铁链固定在江边,防止被水流漂走,一百木工昼夜不停,用民工砍来的大树加工成厚木板,将五十只船铺得比大地还平,方圆约有一里,又在上面新建一栋五层大楼,大楼主体部由结实木料搭建,各处楼道盘旋,雕梁画栋,飞檐入云,雄伟壮丽。大楼名字已经想好,就叫“状元楼”,这招牌嘛,还得由严颜来写。
说来话短,实则时长,一千号民工日夜赶工二十多天才落成。几天没睡好觉,此时大楼顺利完工,于志成心中大石落地,困意袭来,也不择地头,倒在地板上便呼呼大睡。
距八月十五还有三天,已有仕子佳人陆续到来,一千民工留下一百人处理收尾事务,木匠中有愿意留下的,挑了五十个年轻力壮的吩咐去回风凼驻扎。
诗会场地已经圈出来,帐篷酒店也可以运作,会场与帐篷之间有一里长的通道,两边是于志成安排的展柜,准备展示各种粮食酿制的不同度数的白酒。笔墨纸砚,酒水干果桌椅凳子等也都备好,搬来即可。为防止文盲进去混吃混喝,会场左侧专门设置报名处,报名时需要展示才学,通过才能进入。
两天时间转瞬便过,八月十四,诗会已布置完善,会场中花篮锦簇,桌椅摆放错落有致;状元楼金碧辉煌,大红灯笼高高挂起。
差不多到中午,一百套帐篷居所竟然全部租出去了,于志成赶紧叫人临时再搭二百个。
我的那个天啦,老子太低估这些骚男浪女了,看来王小二宣传得比老子想象当中还要好。本来还打算前八轮卖八个名额,怎么也得卖个万儿八千的,现在看来,完全不用作弊了,妈的,再远的苍蝇也拒绝不了屎臭味。
正准备回酒楼吃饭,远远看见一群男女走过来,带头的正是严如玉。于志成迎上去道:“严小姐是来视察场地么?可还满意?”
严小姐还没说话,旁边一个才子模样的刷的一下收了折扇道:“怎的叫个小厮来答话?你家主人呢?恁地托大?要说严公就是太过宽仁,倒叫这些下贱之人放肆,全没些规矩。如玉小姐,我们莫要理他。”
卧槽,妈那个巴子,贱你老母,你全家都贱,你泡你的妞,拍你的马屁,关老子屁事,老子喜欢穿成小厮模样,咋的?老子不穿衣服,又关你狗曰的什么鸟事?
于志成眯着眼睛瞄他一眼道:“哦?这位公子贵姓?”
那公子两眼望天,不屑于回答,严小姐代为答道:“这位乃是文华殿大学士张有年之子,张之杰张公子。”
于志成道:“没听说过!不知这位张贵人为何要跑到我这下贱之人的地盘呢?”
张公子道:“哼!本公子是来参加诗会的,怎会到你的地盘?”
于志成道:“此地方圆十里严大人已经卖给我,严小姐可以作证,有文书为凭,再说本次诗会全权由我承办,银子由我掏,不是我的地盘是谁的呢?”
张公子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一茬,承办诗会少说上千两银子,没病谁会干这事?顿时支吾半天,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
于志成冷笑两声道:“不知张贵人有多贵呢?能卖几两银子?”
张公子愤愤道:“哼,我爹贵为当朝大学士,本公子岂可自降身份与你理论。”
于志成勃然大怒:“你贵尼玛个逼!你要不是投胎投得好,你就是坨屎,还不知道埋在那个粪坑里,借你老子的名头,到处招摇撞骗,吆五喝六,不可一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文不能定国,武不能安邦,整天拿着老百姓的税银,心安理得,莺莺燕燕,要不是老子这些下贱之人日夜劳作,苦心经营,你吃锤子,你穿鸟毛,你还不和老子理论,你不来惹老子,老子还懒得教训你呢,是谁他妈分的士农工商?谁定的三六九等?老子要是你爹,早把你摁在粪坑里淹死了,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你要生在平头百姓家,你会成个什么玩意儿?还高贵,贵尼玛个头!我呸!”
张公子脸上涨得通红,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伸个手指指着于志成道:“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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