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快拿去厨房炖一锅,想必是管家久居瑞王府中,鱼肉惯了,带两根萝卜来解解油气,多叫几个伙计伺候管家大人享用,一定要把这两根萝卜吃完才行,快将管家请下去伺候。”
“你!……”
管家第二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王小二拖走了。
要是每天都来这么一个逗逼,这床上躺着也不是那么难受啊。
“嗯~,咳咳,冬眠不觉晓,处处是妖娆,夜来美女多,脱衣真不少。好诗,真他妈的好诗啊,哈哈哈,嘶~哎哟,妈呀。”
“姐姐你也不管管夫君,你听他吟的这是什么,真羞死个人了。”
萧若涵摸了摸肚子,抬头望着天,幽幽道:“我们的夫君乃是独一无二的,这世间再无夫君这般人物,别看他平时嬉皮笑脸,可夫君的胸怀和本事,妹妹没见过么?只要跟他在一起,姐姐无时无刻不欢乐,姐姐可不管他,要管你去管,可别怪姐姐没提醒你,夫君要是口里没这些花花,每天板着老脸对你呼来喝去,你喜欢?”
秦红月吐吐舌头道:“妹妹自然知道。”
王小二不愧是于志成的亲传大弟子,喂管家吃两个萝卜那是轻而易举,连汤水都没滴到衣服上,这么两个萝卜下去,估计老管家从此以后提起萝卜都想吐。
这年头,也没指纹库什么的,又没人证,物证都灌进管家肚子里,拉出来也都变形了。
“大胆,嗝~你们这群泼货,敢对瑞王使者施暴,呕~等老夫回去,定要请瑞王杀了你们!呃……”,老管家心里那个恨啊,可惜骂人的词汇量还不如瑞王。
老管家打着萝卜嗝,流着清口水,感觉萝卜已经塞道喉咙口,跌跌撞撞回瑞王府去,晕晕乎乎走到一半,却见几个提刑使正拿着两张画像四处打听,管家虽然老迈,眼神却还好使,一眼就认出了画像上的两人。
“咦?这两个不是炸成肉泥了么?怎会如此?何人画的此像?简直分毫不差啊。”
管家顿时惊醒,一大包口水咽下去,顾不得胃里阵阵翻滚,迈开老腿就跑。
瑞王听了管家的汇报,都顾不上他受了如此奇耻大辱,赶忙吩咐道:“究竟怎么回事?速速派人查探!”
不多时,瑞王府里急忙出来几十个,四散而去。
只盏茶功夫,便有几个回来,瑞王正在大门里左右踱步,焦急万分。
“快说!如何?”
“禀殿下,京城内各地都有提刑使在打探此二人。”
“知道了,下去吧。”
又走几步,瑞王面色一狠,道:“管家!提刑司似乎太闲了些,这回动静闹大点,三品以上吧。”
老管家肚子里的萝卜又消化了一些,面色一凛道:“属下领命!”
三天后,正月三十,刑部仍未查到具体线索,却是已有些眉目。
此时街上虽还有些残留的年味,但春耕的气息更浓,当初齐王提议重农事,备春耕,颇受皇帝重视。经鉴天司观天象,定吉时,今日正是礼部祭天,祈求今年风调雨顺的仪式,仪式由礼部左侍郎丁清建主持。
三牲祭品等早已备好,仪仗队自皇宫东门出发,前往保国寺祭天,丁侍郎骑着骏马走在前面,好不威风。
玉兰街两边尽是三层以上小楼,商贩林立,繁华异常,却并不宽阔,乃是皇宫东门至保国寺的必经之路。
今日是祭天的大事,尽管玉兰街上人很多,但也主动让出道路,两边便愈发拥挤。仪仗队队伍整整齐齐,举彩旗的、抬祭品的跟在后面,丁侍郎走在前面,队伍几乎绵延半条玉兰街,大家正享受着百姓的注目礼。
突然,异变陡生,只听一声口哨响,“嗖嗖嗖”,一阵破空声,数只弩箭迎面射来,丁大人毫无防备,太阳穴上中了一箭,胸前也有三箭,惨叫一声,栽下马来,抽搐几下便一命归西,只圆睁着大眼,死不瞑目。
不到一个时辰,消息便传入太子府,“乒乒砰砰”,这回轮到太子摔东西了。
“贼子安敢!来人!命东宫六率随我去瑞王府!”
后面一个老者急忙死死抱住他道:“殿下息怒,息怒啊,殿下若如此,正中那人圈套,我等还需从长计议。”
“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射杀三品大员,更兼破坏朝廷祭天大事,胆大包天!还要如何计议?王大人!丁清建是你下属,你就忍得了?”
王大人不敢松手,力劝道:“老臣如何能不怒?虽说我等皆知何人所为,却无实证,又无权责,殿下可还记得那洛天?那洛天尚还带些私兵,若殿下率兵前往,无异于谋反呐,此事还得由刑部处置,请殿下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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