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酒楼大门被炸飞,但架不住菜好,酒更香,又有层层守卫,生意也没受到多大影响。账房有两位先生,管理有王小二,自不用成哥操心,这两日好不自在,又是十全大补汤,又是双凤朝阳。
第三天一早,齐王又来了,于志成还在被窝里,忙叫王小二请去客房奉茶。
齐王打着呵欠,面容有些憔悴,却隐藏不住喜色,见于志成进来,忙抱拳道:“多谢先生,先生妙计,今日已有结果。”
于志成还礼道:“是哪两个替死?”
齐王笑道:“先生料事如神,射杀丁大人是管家指派,炸伤先生这个幕后主使,倒是颇令小王吃惊。”
“哦?是何人?”
“工部左侍郎黄林”
“嗯?!这个确实令在下吃惊,动机呢?”
“管家刺杀丁大人是为红月楼的桃红,黄林炸伤先生则是因元宵盛会输给先生三千两白银。”
“哈哈哈……,好,殿下,值得庆贺啊,稍后叫厨房弄几个菜,在下与殿下喝几杯,如何?”
齐王疑惑道:“这两个理由先生也信?”
于志成道:“敢问殿下,线索可是指向此二人?”
齐王道:“正是,幸有先生所作画像,清晰易辩,提刑司并未如何费力便找到足够的人证,指认刺杀丁大人的两个杀手乃是出自瑞王府,炸伤先生的两个乃是出自黄林府。”
于志成道:“这便是了,若在下所料不差,殿下得到的这两个幕后主使是死的吧?当然,还有他二人亲笔所写的供词。”
齐王惊异道:“先生真神人也,确是如此,半点不差,这二人皆留下供词,畏罪自杀。”
于志成道:“这一点,想必殿下也想到了,这两个替死鬼,他怎敢留活的给殿下。”
齐王点头道:“小王确是如此猜测,此事还未曾上报父皇,以先生的手段,必还能查出些端倪,小王便是来请教先生,眼下又该从何着手?”
于志成摇头道:“殿下不必再查,就如此上报吧,那人还远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能给殿下一个工部侍郎,已是极好了,剩下的,让该头疼的人去头疼吧,皇上给殿下的时间只剩一日,也查不出什么来,那两个一人折了一个侍郎,殿下也没什么损失不是?逼得急了,兔子也会咬人。”
齐王沉思片刻,道:“先生言之有理,这酒便留着小王改日来陪先生,趁早交了差也好求个心安。”
于志成笑道:“如此甚好,殿下安时小民才安。”
齐王整理好人证供词等,将查探结果报给皇帝,证据充分,事实具在,不容抵赖。皇帝大怒,亲口宣判:瑞王管家破坏祭天盛典,刺杀朝廷大员,罪大恶极,夷三族;工部左侍郎黄林私用军火利器,杀人未遂,当斩,既已畏罪自杀,祸不及家人,查抄其侍郎府,充公;工部尚书刘文畅御下不严,罚俸一年;瑞王御下不严,以致大祸,罚俸三年,剥夺亲王爵位,降为汝阳王。
齐王办案神速,有功,赐金百两,锦缎百匹。
新任礼部侍郎由皇帝钦点,工部侍郎由齐王推荐。
提刑司收回人马,京城终于又恢复了安宁。
太子府,苗德高、王怀英二位尚书正陪太子殿下喝酒庆祝,折了一个礼部侍郎也掩盖不住那最大的对手从亲王贬成郡王这个大好事。
……
瑞王府,秦为民、刘文畅两个尚书劝不住,家具已经摔得差不多了。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无耻泼货脑袋究竟是如何生的?那两个死士明明已炸成飞灰,如何还能有这般清晰的画像?”
“这……”
“蠢材!饭桶!这黄林是蠢货,该死!管家更蠢!连累本王至此,该杀!速派暗卫,灭其九族!”
刘文畅战战兢兢道:“这……,殿下息怒,黄侍郎也是为殿下分忧才主动揽下刺杀那于志成的差事,只是我等也未料到,这厮不但没死,还有如此手段……”
李显眼中冷芒四射,蛮横的打断道:“怎么?如今我被贬为汝阳王,便不值得你等效忠了么?区区一个侍郎,死便死了。他没错,难道是我错了?若不是我,你能做一品大员、工部尚书?我还有不少死士火药,刘尚书要不要试试?亦或是你家公子试一试?”
刘文畅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磕头道:“属下万万不敢忤逆殿下,请殿下饶命。”
“哼!莫要心存侥幸,我若亡,你等必陪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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