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美好总是短暂,更何况是不被世人认同的“美好”
就这样,一直到凌越的母后文氏宣凌越进宫。
“母后”
“你这混小子,为了一个女人把我与你父皇都不要了?你把我们的脸面置于何地呀”
凌越敛下阴沉的眼眸,只是眉心微皱,他此刻很不悦。
奈何是自己的生母,又不好发作,只能生生忍着。
只是语气不再温柔“母后找我来就为说这事?你也不是第一次说了,儿臣自有想法,不烦母后父皇忧心”
“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能不忧心吗?”
“是不是那女人给你灌了迷魂汤,把我好好的皇儿给弄成这样,”
文氏语气很不悦,口气也十分咄咄逼人,字字句句,无不嘲讽许红袖!
“母后,你若这般说词,那儿臣也只好先行告退了”凌越语气也越发冷峻,文氏下意识心下一颤。
转而压抑着那随之而来如岩浆般滔滔不绝的怒火。
但是一想到现在还不能将凌越惹急,便堆起笑脸,语气和缓道“好好好,母后不说,不说,母后这次唤你,还不是想着你好久未陪着我,母后这是想你了”
凌越紧拧的眉头舒展开来,不复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
“恩,儿臣以后会常来看望母后,母后勿忧”
“甚好,甚好,你这样想罢,母后甚是欣慰,来,陪母后用宴,来人,摆宴”
一声令下,侍女悉数退出,不多会,一道道山珍海味摆满了桌子,侍女们又谨慎小心的伺候着文氏和凌越用宴。
“越儿啊,母后今日特地命厨子给你熬了补汤,看你瘦的,母后可心疼了”
说着命人将那补汤呈了上来,摆放于凌越身前。
“越儿,快,趁热喝,冷了就不好了”
看着母后把补汤又往自己面前推了推,凌越蓦地心里不安。
文氏见此急忙催促着,凌越这才拿起汤勺,稍稍停滞,不见入口。
终是在文氏热切目光的注视下,不紧不慢的将补汤一口一口的送入口中。
喝完补汤,文氏笑意更甚,凌越稍觉不对,眼前一花,视线模糊,头昏目眩,紧接着“砰”一声倒在桌子上。
“快,把太子扶到偏殿躺着去”文氏吩咐着侍女道。
“是,皇后娘娘”
渊凌越,文皇后独子,渊皇后宫佳丽三千,子嗣不少,更有贵妃与皇后两两对峙,牵制着背后的家族势力。
虽皇子众多,只是凌越更为出众,入了渊皇的眼,又子凭母贵,这才当得太子之位,镇守边疆亦是渊皇给他的历练,只是没料到他会倾心于兰国女将许红袖这一茬。
渊皇私底下是对文皇后下了最后的通碟的,若他与许红袖还纠扯不清,那渊皇便废太子。
一急之下,为了以后能母凭子贵,为了以后当得渊国的太后,更为了庇护家族的需要,文皇后令人秘潜苗疆寻“忘情蛊”
再对凌越谎称是补汤,哄着骗着让他喝下,即使凌越睿智聪颖,但任谁也不会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心生怀疑吧。
何况是文氏的独子,文氏待他,除了许红袖这件事情上,多数情况还是护着他依着他的。
这是母子之间血浓于水的信赖与亲近,只是,凌越万万没有想到,捅自己刀子的竟是自己的母后!
……
日暮西山,云鹤袅袅,屋檐外的嫩青,微微晃动,微光的斑驳枝影交相辉映。
一盏香炉熏烟渺渺,清清浅浅的淡香,让人很安神。
倏的,床上的凌越猛的掀开眼皮子,深邃冷漠的黑瞳令人不寒而栗,脸庞的线条没有一丝柔和,冷酷如刀削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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