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语无奈扶额:“所以,少将军你今日前来就是把我当作那杀人犯了?”
“在下也不想那样想,可小姐你自己也说了,那样的地方平常是不会有人去的,可小姐你偏偏就去了……”那眼神里满是怀疑,一双鹰眼像是要把宁语盯出个窟窿。
空气中的氛围剑拔弩张,在一旁压抑很久阿柯突然上前一步,却被宁语用手拦了下来。
依着这阿柯脾气,她只怕要在这大堂上和这吴定羌动起手来。
可她这一举动落在吴定羌眼里就不对劲了。
“小姐,你这是怕她告状吗?说不定当天这个小姑娘就是撞破了你行凶,结果却被你苦苦寻找,但那天又让我们看见了她,于是就把她留在了自己的身边,留以监视。”
他起身,走到阿柯身边,“姑娘,不要害怕,本将军在此,你有什么冤屈就说与我。”
阿柯梳着双环髻,别过头去,不愿看他。
“姑娘,你就放心说吧,不要怕。“
……
于是接下来就是漫长的“逼供“过程,可惜阿柯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吴定羌大惊,“宁小姐,你不会……为了封口,给她下了毒,让她无法开口吧!”
本来还一肚子气的宁语,一听到这句话,却觉得有些好笑,抿嘴笑了。
吴定羌被她笑得莫名奇妙。
“少将军若是认为我就是那凶手……你大可放手去查,等查到确实的人证物证,再来相府问罪吧。”
宁语起身,昂着她那棱角分明的下巴,“少将军还有其他的要问的吗?如果没有,将军慢走。”
吴定羌也随之起身,握手一辑,“那在下告退。”
等吴定羌离开后,韵儿俯身在宁语耳边问道:“小姐,你为何不再解释一下呢?等吴将军真的往你身上查的时候,就算咱们是清白的,传出去也不好听啊,说不定还会让有心之人做文章。”
宁语喝下一口茶,嘴角浮现了若有若无的弧度,“不要紧,吴将军为人正直……”
转头看向阿柯,“阿柯,你今天这个双环髻还真是好看呢!”
知道她听不懂,扭头问韵儿,“韵儿,是你帮她梳的吧?”
韵儿不自然地扭过头去,“哼!她那么笨,总不能还让她梳着男儿髻啊!要不然也丢小姐的脸啊。”
宁语笑了,“好好好,我的韵儿最知道顾全大局了,回头从我那给她挑些簪花,头上什么都没有未免也太素净了,毕竟是相府的婢子嘛。”
“是。”
“对了,一会你去问一下淑儿,问问她是否也去流觞会。“
“小姐……我感觉二小姐最近心情不太好,应该不想出去吧……“
“那……我亲自去吧。”
来到石芜院,意外的是,淑儿的房门竟然不是紧闭的。
宁语觉得有戏,毕竟之前她每次来的时候,看到最多的就是紧闭的漆红房门。
“淑儿。”宁语试探性问了一声。
“长姐!请进。”
宁语坐在软榻上,“淑儿最近在练字吗?”宁语瞥到桌上晾着好几篇字。
“是呢,最近在练行书……都快练废一刀宣纸了。”
“是嘛,我看看……不错啊,只不过还是有些楷书的影子,有些笔画还是完全没放开……不过时间长了就好了。”
淑儿低下了头,“对啊,时间长了就能放得开、放得下了。”
宁语握住了宁淑的手,“淑儿,你这手写拜诗帖倒是极合适的呢!怎么样?你打不打算去流觞会呢?出去走走也能换换心情,秋高气爽,外面的景色应该很宜人呢!”
“……好吧,长姐,我还记得你说过要带我去踏青呢,这次就算踏秋吧!”
“这样就对了!那别忘了赶紧递拜诗帖啊!淑儿的才气我有底,一定能去的,倒是我……算了,不想了,我一定也能去的!”宁语起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忽然转身,“还有,别忘了穿我们那个姐妹装哦!现在天气正好!放心,颜色不一样,款式也不完全一样哦!”
宁淑暖暖一笑,“记得了,长姐放心。”
第二日,金吾卫因轻池园女尸案询问宁府大小姐的事就在京城传开了,一时间,京城大小姐的茶桌话题又换了个样,传的风声水起。毕竟宁语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丞相嫡系千金,早就让那些从小就暗暗较劲的小姐们不痛快了,她们从小就在各个方面暗暗较量,名门宴会、诗会茶宴、闲聊聚餐,不知多少的苦练和唇枪舌剑,才获得了现在的名气和声望,谁知这宁语一出来就是顶着丞相的光环的,还是嫡女!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64715/2549635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