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孙觅柔并没有反驳,只是狠狠地瞪着她。
“我说呢,以前的孙觅柔对林续那可谓是一往情深,怎么后来被许给林庚还那么开心,即使是看开了,那时间也太短了点,清池园的那具女尸就是孙觅柔吧!”
“你见当时金吾卫和府衙都开始查那件案子,你恐怕会查到什么,所以,流觞会上,我借口说镯子丢了下山,第二天,金吾卫就在现场找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银镯,那恐怕是你见到了我的那只镯子,正好可以借口栽赃到我身上吧?不过最后你却没有得偿所愿,这件案子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宁语又走到了韵儿身边,摸了摸阿君熟睡的脸,她笃定地转身,“对吧,殷红!”
孙觅柔身子一震,她并不愿承认,恼恨地低下了头。
“如果我没猜错,你刚进入辰盛时,用的应该是殷红这个身份,谁知怀上了阿君,你知道媵妾若是在正妃前生下皇子就一定会被赐死,中间一定也想过堕胎,但你最后对阿君产生了感情,把他生了下来,偷梁换柱假死对你来说并不难,后来就用了孙觅柔的身份……”
“你错了……我从未有过杀死阿君的念头!”幽幽的声音从孙觅柔的口中传出来,她神色黯然,出神地看着地上的枯草。
“那你现在为何要走呢?恐怕是你的任务完成了吧,这次北苍和辰盛的对战,恐怕你又送去了不少有用的情报吧!”宁语语气阴狠,在国家大义面前,谁能保持理智呢!
“哼!”孙觅柔没有回答她。
此时韵儿怀里的阿君已悠悠转醒。
“刷!”宁语的软剑出鞘,寒光一闪就要奔向孙觅柔的脖子,下一刻却因孙觅柔的一句话停了下来。
“你不能杀我!”
“呵!敌国奸细,杀父仇人,有何不能杀!”宁语的眼里已布满了血丝,握剑的手因愤怒微微颤抖,眼前闪过的一幕幕都是阿爹的惨死。
“我是阿君的生母,你若是杀了我,他会恨你一辈子的!”孙觅柔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嘴角挂上了令人厌恶的笑。
宁语一怔,眼神出现了动摇。
“小姐!”阿柯担心地看向宁语,这个孙觅柔,她都像一刀下去手刃了她,若是小姐因为小公子……
宁语回头,看向了韵儿怀里的阿君……
谁知阿君早已醒来,呆呆地看着自己。
宁语鼻子一酸,心里慌了,她张了张嘴,但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阿娘!”阿君哭着,张开着双手,似乎想要宁语抱。
“她是坏人!”阿君看到了被人按在地上的孙觅柔,一脸愤懑地说到。
见此,宁语安心了,“韵儿,把阿君报到马车里!”
宁语缓缓回头,嘴角微微出现了一抹笑,“怎样,这下死的安心了吧!”宁语俯身,一扬手揭下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孙觅柔呆呆地看向马车的方向,皱起的眉写满了受伤,“……”
寒风凛冽,阿君在马车内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他没有察觉到空气中那浓烈的血腥的味道。
宁语再上马车时,从裙摆至齐腰处都已成了血红色,在月色下,甚至有几分绝美……
可还没等坐稳,宁语就急忙跑出了马车,呕吐了起来,一声声干呕的声音,让其他人觉得她都快把胃给吐出来了。
阿珂递来一只水壶,“小姐…早说了,这种事让我们来就好了。”
宁语抹了抹嘴角,笑了,“要是假手于人,我活到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第二日,晨雾弥漫,暗蓝色的晨色下,大皇子府门“吱呀”一声,惊起了一群寒鸦,可那个开门的门仆却被眼前的一幕吓掉了魂。
只见一具血淋淋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横在府门的街道前,旁边丢着一张划满了刀口的皮。
“那……那是什么啊?!”一个门仆惊悚地尖叫着,引来了其他人,凡是围过来的人都被吓软了腿,摊在了地上。
有一个胆大的,壮着胆拿着扫帚挑了挑。
“啊!!!!”他吓得顿时跌在了地上,胯下晕开一滩液体……
“那……那是……是张人皮!”
于是,这日起,王府门前的这具被剥了人皮的死尸就成了京城的第一大案,与此同时,大王妃失踪了,可是那张人皮已经被大皇子确认了,并不是王妃啊,那王妃去哪了呢?又成了一桩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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