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杨筱信加重音量。
她看着他，眸光清澈明亮。
他也看着她，眼神却带上了一丝闪躲。
他如今看不明白了。
顾安宁担心事情有变故，赶紧催促：“皇上，这件事您且看着办吧，早些处理了比较好。”
司善书看都不看顾安宁，继续与杨筱信对视。
杨筱信也没有看别处。
他们就这样看着彼此，好像周遭一切都不存在。
兰兰看着，心下紧张，不自觉的咬着唇瓣。
也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对待小姐。
“你，到底认还是不认。”看了一会儿，司善书开了口。
杨筱信浅浅一笑，挪开了视线：“臣妾没有做过的事，如何承认？”
“那就是陷害？谁陷害的你？”
杨筱信目光落到了顾安宁的身上。
这么拙劣的手段，谁都看得出来，她怎会不心知肚明呢？
只是看善书是否愿意相信而已。
善书的相信，说明他们的关系还没有恶劣，她能安然的待着。
若善书不信，那他们也回不到当初了。
“这不是臣妾做的。”顾安宁立刻反驳，“臣妾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药陷害杨才人呢？大家都看在眼中的，臣妾与杨才人关系不错。”
“只不过是烟雾弹，你是有预谋的要陷害臣妾。”杨筱信明确的指出。
顾安宁立刻反驳：“证据呢？没有证据就别乱说。”
杨筱信轻轻一笑， 目光回到了司善书的身上：“皇上是否愿意相信臣妾。”
相信，那就意味着要彻查一番。
现在朝中局势还不是很稳定，而且即便查出来了，也就是降顾安宁的位分，禁足，并无多大的意义，还会得罪江湖中人。
江湖的势力，从来都不能小觑。
想到这里，司善书头疼的闭上了眼，而后又睁开。
睁开眼时，他的眼神尤为坚定狠厉：“杨筱信你这是在为自己狡辩！”
“对，狡辩！”顾安宁附和，“证据确凿，你还反咬本宫一口，杨筱信，本宫真的是看错了你！”
杨筱信的心疼了，第一次，疼得撕心裂肺，疼得她站不住，跌落在地。
兰兰手疾眼快的扶住她。
她什么都没说，心里埋怨得要死。
小姐和皇上走了几年才走到一起的，这过程经历了多少？别人不清楚，难道他们还不清楚吗？
为什么不相信小姐？
难道小姐就这么的不值得相信吗？
她真的为小姐鸣不平啊。
杨筱信没有心思管顾安宁，抬眸看着司善书，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再次问：“您，当真不相信臣妾。”
司善书冷哧一声：“相信你什么？相信你不是故意的，还是相信这是宁贵妃陷害？宁贵妃有什么陷害你的理由，你都已经是个才人，没什么威胁力了。”
原来是这样啊。
杨筱信点了点头，缓缓的闭上眼睛。
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不论是怎样的结果，她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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