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陈鹤和沈俊二人串供,云亦辞让人将他们分别关押起来,进行逼供。
那沈俊山贼出生,是吃得了苦头的人,无论如何用刑,他都坚持咬定自己是来拜访好友陈鹤的。但是陈鹤就没这么坚强了,几鞭子下去,鬼哭狼嚎,马上就把自己的罪行招供了个底朝天。不过让他指证苏青为主谋,他却始终不肯,只说都是自己一人所为,并无主谋。
他不肯供出苏青,案子就遇到了瓶颈,有些难以开展。
高展将此事汇报了云亦辞:“太子,陈鹤那厮倒是招了自己的罪行,但是让他做做人证,却是不肯。”
云亦辞正在优雅的喝着茶,听到高展的回话,眼皮都不抬:“那就让陈夫人去一趟。”
高展不解,酷刑都没让陈鹤妥协,去个夫人有作用么?
不过他还是将陈王氏带了进去。
那日亲眼目睹着夫君被带走,陈王氏终日惶惶,夜不成寐,一双眼睛熬得通红,今日到了关押之处,看到陈鹤蓬头垢面,没了往日生机,更是控制不住情绪,泪流不止。
“夫君,你受苦了!”陈王氏拉着陈鹤的手,泣不成声。
“你怎么来了?”陈鹤还未陈王氏的到来感到奇怪。
“高大人带奴家进来的。”
“这般腌臜地方,你一个妇人来做什么。快些回去!”陈鹤说着就把陈王氏往外赶。他虽然对待凉州百姓不咋样,但是对待妻儿却是极好的。
“夫君,你让奴家在看看你!”陈王氏不舍得离去,“烨儿被人掳走生死未卜,你又被关押起来,奴家一个人,如何生活!”
说到伤心处,陈王氏掩面痛苦。其声哀哀,不由让陈鹤鼻子发酸。
“夫人,都怪我,一切都怪我!”
“夫君,你不是说苏大人都安排好了呢,为何还要将你收押起来?苏大人在哪里?”陈王氏想到自己夫君收监,而幕后主使苏青却毫发无损,心中愤愤不平。
“你小点声!”陈鹤急忙捂住陈王氏,“小心隔墙有耳!”
“他不管你死活,你又维护他做什么!”陈王氏恨恨道,“当初若不是他诱你上的贼船,又如何会有今日之罪!”
当年确实是苏青先来找的陈鹤,以利做诱,以权做威,半哄半骗,让陈鹤走上这不归路。不过到底也还是陈鹤本性贪婪,若是换个纯良不阿的,刀剑相逼都未必会从,自然也不会去同流合污了。
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面对。况且陈鹤知道苏青手段和本事,想着他好歹也是陈贵妃的表弟,心中还希冀着他应该有办法来解救自己。
“你莫要说了,苏大人自有办法。等着便是了,你快些回去吧,烨儿的事,再让人出去找,把凉州城翻过来,也要找到!”
陈鹤推推手,让陈王氏离去。
陈王氏依依不舍的看着陈鹤,抹泪而去。
他们夫妻两的对话皆被高展听取了。
“太子,那陈鹤好似吃了苏青的迷魂汤,即便他夫人劝说,也不肯招出苏青来。”高展如实禀报,心中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凉州刺史苏青到底是有什么通天本事,竟然让陈鹤死到临头还愿意继续为他推磨。
云亦辞似早有所料,并不惊讶。他神情淡然,正欲开口,外头却传来了徐光明的声音。
“太子可在?”徐光明人未至,语先到,大刺刺的不经人通报就进来了。
看着徐光明到来,云亦辞并没有特别吃惊。他似乎是习惯了这个云帝身边近身侍卫的嚣张,默默的任由他所为。
倒是高展,看着徐光明,面上微露不满之色。
“徐大人找孤何事?”云亦辞问道。
“太子,听说今日您让陈王氏前去探监了?”徐光明看着云亦辞,目光冷淡。
原来是为此事而来,云亦辞心中有了数。
这个徐光明,本就是云帝以让他护送灾粮为借口,安插在身边的眼线,云亦辞的一切行为,均在他的眼皮底下。陈鹤一案,他多次要求云亦辞上报云帝,等于是在宣示他要插手此案了。今日高展又带了陈王氏前去探望陈鹤,徐光明自然都得知了。
“确有此事。”云亦辞承认。
“太子殿下,此案事关重大,您应该尽快上报朝廷,让圣上定夺才是,怎能擅自做主呢?”看到云亦辞亲口承认,徐光明的态度更加倨傲起来。
听他又来催促此事,云亦辞只是微微而笑,点头应允道:“有劳徐大人多番提醒,孤今日就会上书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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