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儿女素来豪放,远没有中原女子的矜持,面对宇文澄的问话,舒穆乐毫不遮掩,直接就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
“我叫舒穆乐。”
“舒穆乐,好名字!”宇文澄客套了一句,其实他根本就听不懂这三个字的真实意思。
在西凉国,舒穆乐是一种奇花,传说是万物之主克罗索女神培植的花朵,而舒穆乐也不姓舒,她姓拓跋。
不过这些并不是宇文澄关心的,他现在的关注点,是在自己今天是否能顺利拿下眼前的这个异国美人上。猎艳无数的他,吃腻了本土口味,很想换一种异国的风味呢。
“舒姑娘,你喜欢听小曲儿对不对?”宇文澄还是把舒穆乐的舒字当作她的姓氏,直接唤她舒姓。
舒穆乐倒也无所谓:“是的,我觉得这个国家的人唱歌很有趣。”
对听惯了草原嘹亮歌声的舒穆乐而言,大云国婉约缠绵的戏曲让她觉得很是新奇。
“你我可真是知音啊!”宇文澄手掌一拍,表情浮夸,“不瞒你说,在下也喜欢听戏曲儿。”
他微微停顿了下,眼底浮上一丝狡黠。
“舒姑娘,若说唱戏,青莲班是顶好的,就在前面不远处,我可以带你去那听戏。”
这个戏班子,舒穆乐是没听说过,但她很有兴趣去看一看。
“好啊,你带我去。”舒穆乐想都不想,就应允了。
这么容易就上钩了,让宇文澄暗喜之余又有些担忧,这艳遇来的,似乎有些快。
但美色当前,他想不了这么多,提脚就带走了舒穆乐。
舒穆乐跟着宇文澄走着,阿奴和宇文澄的两个跟班紧随其后。一开始路线都还正常,慢慢的走着走着,就开始偏了,最后竟然来到了一处死胡同。
舒穆乐察觉不对劲了,她想开口质问,身后却传来了阿奴的呼救声。
“救我!”阿奴被宇文澄的两个随从架住了身子,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意思?”舒穆乐看下宇文澄,皱起了眉头。
“嘿嘿,没什么别的意思,小爷我就是觉得你这妞合我胃口,想宠幸你。”宇文澄嘻嘻笑着,眼里冒出绿光,好似饿狼。
“你是皇帝么?”舒穆乐双眉紧锁。
“皇帝?”宇文澄没明白舒穆乐的意思。
“在你们大云国,不是只有皇帝才可以说宠幸女人的么。”舒穆乐不愧为草原女子,身处险境,毫不慌张,连关注点都与人不同。
宇文澄被她问的说不出话,索性就不作回答。他现在兴头已起,只想快点找个地方享用了眼前的美人,根本无心说辞。
“阿兴阿旺,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动手啊!”宇文澄催促两个手下。
阿兴阿旺会意,一掌拍晕了阿奴后,就摩拳擦掌朝着舒穆乐走来。
怪不得光天化日之下,宇文澄敢如此嚣张,原来是带了两个保镖。舒穆乐冷笑起来,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这几个人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快,快动手!”宇文澄急不可耐。
阿兴阿旺张牙舞爪就向舒穆乐扑来。
不过还没等他们走近,舒穆乐手臂一抬,就有一串黑点自她袖口飞出。还没等阿兴阿旺反应过来,他们就觉得全身疼痛,待回神一看,发现身上爬了好几只黑色虫子,状如蚂蚁,正钻进衣服拼命噬咬他们的月几肤。
相比于楚灵尘的毒粉,身为西域女子的舒穆乐就擅长毒虫。方才她放出的虫子,叫鬼见愁,剧毒无比,但凡被咬者,最后都会化为一堆白骨,顾名思义,鬼见了都愁。
宇文澄眼睁睁的目睹着自己的两名随从化为白骨,惊恐的大小便都失禁了。他想跪地求饶,可四肢不受他控制,口也跟哑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以舒穆乐的个性,是决不会心慈手软的,对宇文澄,她用的是另一种毒虫。花娘子,状如瓢虫,剧毒,喜钻入人体内吸食人血,凡是被它咬到的,血液染毒,长则半月,短则七日,身体器官衰竭而死。
当花娘子飞向自己的时候,宇文澄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很快就被它咬破皮肤钻入血管内,不一会儿,他就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接连收拾了这三个恶人,舒穆乐才心满意足。她拍了拍手,走到了阿奴身侧,拿出药瓶熏了几熏,阿奴瞬间转醒。
“公主,您没事吧?”阿奴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关心舒穆乐安危。
“没事。”舒穆乐云淡风轻。
“那几个恶人……啊,死了!”阿奴惊叫一声,才发现地上的两具白骨和一个活死人。不过她跟在舒穆乐身边伺候,见多了她的阴狠,稍作吃惊后就恢复了正常。
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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