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小林?”
“妈,是我油厂同事嘛,以前还来我家玩过。”
“哦,那个丫头啊。不是四妈大哥女儿吗?”
“对哦,别讲这个丫头了,我大哥大嫂都被她气死,这么大了,还不结婚,听说在哪个大酒店上班,喜欢一个老板吧,人家不喜欢她呀,她几年都没回家了,不晓得在哪儿?我们又不好老是去打听。”
“对对。”
“三个女人一台戏”五个女人?大家都很随意,小酒喝得也畅快。聊着聊着话题转到李凤身上。
“你们三姐妹,现在就凤儿困难些。”
“忙也是忙呀,关键是钱存不住,挣十元花九元,年年都那样。”
“侯九一天两頓酒。”
“凤儿你要把侯九钱扎住哦,儿子大了要用钱,结婚十几年了,家里还是结婚前那个小平房,俗话讲男人是钱扒子,女人是钱袋子。”
李凤眼睛一瞪
“现在人都用微信转账,不给现金,我还未用微信,侯九干活的钱都在他的微信里。我就在门店里收点零星现金。”
“喝酒,四妈来。”
“粪堆都有发热时,别把人看得太死,这个社会,只要你恳干,踏实的干,都有饭吃!”
“凤儿,你妈妈讲的对。”
“四妈,我俩喝”
张菊睁大眼睛,抬起眉毛,嘟起嘴唇,
“哟~清儿,不能喝了,喝多了。”
“四妈,你的酒量我们还不知道吗?”
“哈哈哈”张菊咧嘴大笑。
晚饭吃过,碗筷洗好,张菊辞别大家一歪一歪回家了。
“四妈?行不行啊,我们送你。”
“不用不用”
“你四妈也是个可怜的人,前夫得癌症去世,又续弦给你四叔,没有生养,就是话多点,是个热心人。”
过了会儿,李云和李凤也回家去了。
晚上八点半时候,李云打电话给李清
“刚才侯九打电话给我们,不知在哪酒喝多了,像疯子一样,问我们今天在妈家密谋什么!他说新厨房他不但不摊钱,还要把水泥等材料的钱都给他!”
“什么?密谋什么?四妈还在这呢?我们密谋什么了?”
“我们不是讲到让凤儿扎住侯九的钱嘛。”
“估计是凤儿回家传话不全,侯九误会曲解,来耍酒疯了。”
“肯定的,上次也是。我们姐妹在一起说的私房话,凤儿原原本本的回家讲给侯九听。第二天侯九…”
“哎!…以后再也不管凤儿了,除了吃吃喝喝,别的什么话都不说!”
第二天中午,李清陪宋南枝吃过中饭,宋南枝送到院门口。
“妈你回家,把门关好,中午休息会儿,”
“嗯,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
要是不岀远门,就在家门口好了。”
“好,好哦,再忙两年回来。哈哈哈”
宋南枝扶着铁门,站在门里,眼巴巴望着站在门外的李清,李清不敢再停留。
“妈啊,我走了,把门关好。”
宋南枝走到门外
“你走吧,我把这门口垃圾扫扫。”
李清转身迈步往前,一路向公交车站走,边走边拨通了赵龙的电话
“赵总,我现在公交车站,二十分钟后,到达县长途汽车站。”
“好的,李清,我在县长途汽车站等你。”
“赵总,明天,我先去酒店把工作交接一下,我觉得郝经理这个人不错。”
“你就那么急吗?”
“这不是急不急的事,我应该回归我自己,你也一样。”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晚上十点,李清到了新雅花园,两个人都默默的,李清始终低着头不看赵龙,直到赵龙驱车回了市里。
欧阳的电话李清是牢记在心的,不用翻电话簿的。
李清把那熟悉的一串数字输入,却没有点拨号键,李清不知道拨通了说什么,拿着手机在房间走来走去。
夜里十二点了,李清还丝毫没有睡意。
上午八点,李清醒来,思来想去,决定先去酒店把工作交接一下,傍晚时候去公寓。
晚上六点半,李清到了公寓,上了二楼到206房间门前,门紧锁,房间里没有灯光,估摸欧阳还未回来,李清又上了一层,站在楼梯口玻璃窗前,从这里可以清楚看到进出公寓的每一辆车和行人。
一辆银灰色的三厢小汽车缓缓入公寓大门,熟悉的车牌号,透过车窗玻璃可以看见熟悉的座椅套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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