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连枢那双漂亮好看的眼睛忽而深邃了几分,然后抬眸似笑非笑地看了沈青辞一眼,“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你换一个问题吧!”
沈青辞应该也是猜到了连枢不会回答,听到她的话语之后,温和内敛的面容之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直截了当地换了话题另问,“你和寻绯墨是什么关系?”
连枢幽幽一声冷笑,两只手手肘都搁在了案几上,双手相扣着交叠,下巴慵慵懒懒地枕在上面,“沈少庄主,你可真没点眼力见,问的问题本世子都不想回答。”
微扬起的语调带着浅浅的魅。
沈青辞淡淡一笑,未置可否,只是语气温和悠然地添了一句,“愿赌服输,不许敷衍。”
连枢不以为意地轻嗤一声,“本世子既然赌得起,就输得起。”
说完之后,越过沈青辞看向窗外春意盎然的景,语气低沉却又认真地吐出了一句话,“他是我最信任的人。”
最信任的人啊!
听着连枢认真的话语,沈青辞微敛的眸眼中,极快地闪过了一抹幽深复杂。
水晶珠帘被撩起的碰撞声缓缓传来。
然后,一身浅绿色衣衫的苏沐就拎着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依旧在棋局前相对而坐的两人,淡淡地笑了笑,“你们两个谁输谁赢?”
说话的时候,将食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并把里面的糕点拿了出来。
“没有输赢。”连枢缓缓地掷出了四个字,然后难得静下心来将棋局之上的棋子分色放入棋盒,才缓缓起身在桌前拈了两块糕点。
苏沐不解地看了连枢一眼,然后将目光移到了沈青辞身上,沈青辞温温和和地笑着解释,“三局,胜负各占一局,还有一局平棋。”
苏沐看着正在漫不经心地吃着糕点的某人,脸上有几分意外。青辞的棋艺极为高超,别说是同辈之中,就算是加上长辈,都鲜少有人能在棋局之上胜过他,三局棋,连枢在棋艺之上竟然能与他旗鼓相当!
那整个连王府,不就只有她一个人不懂棋艺!
忽然有些郁闷。
吃完了两块糕点之后,连枢看了沈青辞一眼,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看向了苏沐,“母妃,沈少庄主,我还有事,就不久待了!”
然后直接转身离开。
沈青辞和苏沐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道妖红色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
离开了青芜院之后,连枢并没有回竹轩,而是直接出了连王府。
本来打算直接去北越行宫去看看寻绯墨伤势如何,在经过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时,忽然想到附近有一家铺面里面的冰糖葫芦很好吃,便去那家店铺买了两串糖葫芦。
连枢到底是东凌连王府的世子,若是被人知道了与他国摄政王私交甚笃对二人都不好,是以,连枢也是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北越行宫。
依着她对寻绯墨的了解,倒是没有花多少工夫就找到了他暂居的宫殿。
正准备进去的时候,一道湖绿色的身影忽然拦住了连枢的路。
“站住!”
说话的人是一位女子,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穿着一身湖绿色的衣裙,清丽姣好的面容在看向连枢的时候染了一层寒霜与愤怒,就连声音,都带了说不出来的冰寒万丈。
连枢顿住脚步,眉梢微挑地看了对方一眼,溢出薄唇的话语有些偏凉,“何事?”
说话的女子眸光没有任何温度地看着连枢,甚至还带了几分不喜,冷声道:“主子正在沐浴,不见客。”
甚至在不喜之间,还隐约带着几分不耐烦。
闻言,连枢眸色淡淡地看着绿衣女子,双手环胸神色清魅淡然,却也没有说话。
大概是被连枢看地有些微微不自在,绿衣女子眸光微顿,神色更冷,正准备说话的时候,一袭蓝衣的夜辰从房长廊另一头走了过来,有些无奈地看了绿意女子一眼,然后对着连枢道:“连世子,凝霜性子贯来直来直去,还望您不要同她计较。”
在同连枢说话的时候,眸眼却是有些无奈地看了凝霜一眼。
主子一直在房间等世子,分明就是等地太久了都不见连世子还收到了消息说是连世子陪沈少庄主下棋心中吃醋生闷气才故意说要沐浴不见客,凝霜这个老古板竟然真的拿这句话来堵连世子。
连世子如果回去了之后倒霉的不还是他们么?!
心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分明就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凝霜怎么就从小时候那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长成了现在这副古板到不知变通的一根筋!
“本世子若是真要同她计较,这么多年你觉得她还能活下来么?”连枢似有若无地偏头看着夜辰和凝霜,声音带了几分玩味和似笑非笑。
夜辰瞬间一噎,没有说话。
也是,这些年凝霜一直不太喜欢连世子,虽然不至于与连世子作对,但也总是没有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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