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月拂的问话,月二的神色也认真了几分,缓缓开口,“王爷,这件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些刺客来自北越。”
说完之后,稍微停顿了一下,才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王爷,寻王爷在北越身份特殊,谁都知道,寻王爷的父王也就是前任寻王爷寻梵本是北越皇室之子,当年的寻王爷膝下无所出,是当年北越皇帝念及与寻王爷的情谊将自己最小的儿子过继到了寻王府。现在的寻王爷身上其实也流着皇室血脉,甚至连北越现在的皇上都要称呼一声十三皇叔,再加上他是北越摄政王,手中掌管大权,最为忌惮他最想让他留在东凌永远回不去的人,或许就是那位北越皇。”
话语说到最后,连声音都沉重了几分。
“不是凤临天。”月拂吃着小锦袋中的玉米,漫不经心地掷出了五个字。
在月二说这番话的期间,月拂手中的小锦袋,已经空了一大半。
月二看着月拂,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等月拂解释的下文。
“凤临天不傻,寻绯墨的身份并不简单,即是北越摄政王,又是他的亲皇叔,若是寻绯墨在东凌出了事,他不可能不追究,如此一来,结果只有两个,一个是将所有的责任推卸给东凌,另一个就是追查到北越境内。”修长清瘦的指间缠着小锦袋系有短绳的一侧,放在手中颇为随意地晃了晃。
月拂说到这么明显的份上,月二心中已是明白理解。
前者,东凌肯定不会认下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势必会引起两者邦交问题,而后者,俗话说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件事情若是在北越调查,那么,所有寻绯墨以前经历过的刺杀都会浮出水面,定然会牵扯出北越朝廷一干的文武大臣,其中甚至包括凤临天自己。
所以,他自然不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对他来说,寻绯墨可以死,但是,只能死在北越境内。
“可知寻绯墨伤势如何?”月拂将手中已经空了的小锦袋递给了月二,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寻王爷伤势颇重。”顿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月拂,继续开口,“而且,连世子一直在照料寻王爷。”
好吧,他承认,这句话他是故意的。
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月二便是眼睛连眨都不眨地看着月拂。
闻言,月拂稍稍眯缝了一下眼眸,细长的凤目中,有一丝微凉的冷光流转。
寻绯墨么?!
“本王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今年的国宴,北越的来使可是寻绯墨和凤临烟?”没有任何血色的唇带起了一抹幽凉的弧,似是笑了一下,又似是眸中全然不见笑意,只有一片幽凉之色。
“正是。”月二回答。
心中的答案却是已经有些明了。
或许,王爷真的有些在意了那位连世子。
月拂却并未察觉月二此刻的想法,有些诡谲幽冷地挑了一下眉梢,往前走了两步,苍白修长的指随意地握住了低垂的梨花树枝,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地揪扯着上面的梨花,一瓣一瓣地揪落在地上。
待到手边的梨花枝都已经秃了之后,月拂才又掷出了一句话,“凤临烟和寻绯墨之间关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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