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也并不意外,连兮的性子,多少他还是知道一些,不是容易被人忽悠的人。
看着连兮稍稍弯了弯唇角,阴冷的眼中那一抹沉寂之色依旧是散不开,对着连枢缓缓道:“连兮,你觉得太子殿下如何?”说完之后,抬眸看了一眼依旧冷着脸在喝酒的南宫冽,神色玩味。
当然,这种话,月拂的声音并不会很大。
“连兮不敢妄加评论。”话语虽然犹带着虚弱之意,但是,里面的疏离淡漠也未加掩饰。
“本王就知道你看不上太子。”月拂神色未改地幽幽说话,嗓音里面的那一抹阴冷犹存,只是,精致白皙的面色有些意味深长的沉,看着连兮真假难辨地说,“连兮,你说若是本王现在求娶你,结果会如何?”
“哐当”一声。
酒盏砸落在案几之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瞬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循着那道声响看了过来。
南宫若尘有些发白的面容微滞了一下,不过在一瞬间也就恢复如常,对着大家淡淡一笑,“抱歉,刚刚手滑了!”
说完之后,便自衣袖中取出了一方锦帕,垂头颇为仔细地擦拭着桌案之上的酒渍。
在众人看不见的时候,雅致如兰的面容浮现了一抹说不出来的深沉我,唇微微一抿。
微微侧眸,眼角余光朝着连兮和月拂所在的方向侧目看了一眼,瞬间,便对上了一双清澈如水却又看上去格外幽深的凤眸。
南宫若尘就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地极快地移开了目光,心跳都在那一瞬间挑地有些快,握在手中的锦帕也被她单手紧紧地绞着。
她就坐在连兮的下首,方才月拂的话,她自然是听见了。
再次抿了一下唇,静静地看着在面前纷飞的桃花,有些失神。
“若是我没有记错,曾经月王爷也想过娶我哥哥?”连兮挑了一下眉梢,语调幽幽凉凉地道。
“看来小兮挺关注我,竟然连这件事情都知晓。”月拂本就微挑的眉梢再次上扬了几分,话语里面甚至带了几分耐人寻味,随之再次朝着连枢的位置凑近了几分,“当初分明是你哥哥之过,嫖了本王竟然不想负责。”
说到这里,话语微微一顿,“不过,我既然已经收了她的银子,她不负责你这个当妹妹负责也是一样,而且,我们两个都是病秧子,谁都不会拖累谁,天生……”
月拂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瞬间就眸眼带着凛冽阴冷地偏过了头,沉寂若常年不流动潭水一般的眸子,幽冷诡异地不像话。
就连眼尾的那一点泪痣,都在一瞬间妖异到了极点。
玉子祁手中握着一个已经空了的酒杯,对着月拂云淡风轻地掷出了一句话,“抱歉,手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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