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欲绝的大军边哭边以额头碰地,砰砰的响声,令旁观者心颤也心疼,很快他的额头就皮开肉绽鲜血流淌。
“大军,人死不能复生,你是你们老赵家的希望,千万得保重自己啊。”老村长又语重心长安慰大军。
另外几个老人也出言相劝。
大军置若罔闻,仍使劲儿磕头,这不仅仅是在宣泄悲痛,更是在自责、在悔恨、在惩罚自己。
“是我害了你们。”
大军哽咽呢喃。
人们看着痛哭流涕的大军,或摇头,或叹气。
“家属进来一下。”
法医喊大军。
大军这才停止磕头,掏出纸巾擦抹掉眼泪、鼻涕,尽力控制着情绪,艰难站起来,迈着沉重步伐走入堂屋。
“你的双亲是上吊导致机械性窒息,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与人搏斗的痕迹,初步判断是自杀。”
法医将初步尸检结果告知大军。
哭红眼的大军一愣,继而怒睁双眼,出手扯住法医衣领,大吼:“你放屁,我爹娘不可能自杀!”
“你干嘛?!”
“快撒手!”
勘验现场的几名刑侦人员厉声喝斥大军的同时,迅速扑上来,以防大军情绪失控伤害法医。
然而,想控制大军的三个人,合力都无法撼动大军。
“大军,别乱来啊!”
老村长心急如焚喊话。
几近暴走状态的大军咬牙切齿盯着法医。
法医脸色煞白,怕了,慌了,就在这时,大军的手机响了。
悦耳铃声仿佛触动大军使大军恢复理智。
大军松开法医的衣领。
勒住大军脖颈和试图控制大军胳膊的三人,见法医脱险,也陆续松手。
大军掏出手机,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是两个字……小妹。
看来小妹也知道家里出事儿了。
大军想罢,深吸一口气,压抑心中悲痛,接通电话,可手机传出的声音,不是他妹妹的声音。
“你是赵娇的哥哥?”
“我是她哥,你是?”
“我是省城治安局鼓楼区分局的,有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必须告知你,你妹妹赵娇昨晚在ATM机上取钱时遭遇抢劫,身中七刀,抢救无效。”
“你说什么?”
大军以为自己听错了。
电话那头的人又耐着性子重复一遍。
大军听明白怎么回事,眼一黑,倒了下去。
噩耗接踵而至,硬生生击垮大军这铁骨铮铮的汉子。
当大军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东山人民医院的病床上。
蔡琴和接受大军邀请加入金石安保公司的三位退役特种兵,围在床边。
“兄弟,节哀顺变,别把自己整垮了。”
大军的老战友萧剑见大军醒过来,赶忙安慰大军。
一想到父母妹妹惨死,大军心如刀绞那么痛,虽然在点头回应老战友的安慰,但眼泪不由自主淌落。
“我会安排好一切……”
蔡琴这是要为大军的父母、妹妹,料理后事,她也觉得可能是孔学兵在针对大军的亲人,内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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